19世纪末20世纪初,全世界因资本主义弊端的垄断问题,又因多种极端化和多元化政体现象,最终导致人类走向残酷的战争时代,天地混沌起来,“民生”
走向了一个瓶颈。
1928年。
1月9日,蒋介石东山再起,复任革命军总司令,同天斯大林将包括托洛茨基在内的反对人士赶出苏联;到1月22日,朱德、陈毅领导了湘南起义;2月2日,蒋介石再次独揽国民党党政军大权;2月9日,共产国际对中共做出新指示,当天革命烈士夏明翰英勇就义;3月30日,***主席从严治军,时至4月28日与朱德在井冈山会师,这关键的一步,致使中国国力从基层到高层、由农村包围城市的方式逐渐稳固增强;4月16日,日本再次出兵山东,“闯关东”
浪潮居高不下,连续三年人数已超过百万人记;6月4日,张作霖被日本军陷害,在皇姑屯被炸身亡;6月20日,挪威极地探险家阿蒙森遇难;7月3日,电视机在美国开始普及;7月5日,孙殿英盗掘东陵。
而我,便是生于1928年7月5日这一天,据母亲回忆说,那日黑云压天,冰雹狂降,她又因羊水早破,差点难产而死,爷爷说这是老天爷在阻挠我降临人间。
爹娘求他给我取个名字,他却不喜反忧,疯癫似的大呼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还曾几次抢夺我,欲要把我活生生地摔死!
爹娘刚落骨肉,怎能舍得让老头子胡来,过了三日,我爷爷郭顶天拎了一只笨母鸡和一筐鸡蛋来探望,叫我爹出去,说想好了给我取的名字,单字一个葬,大名郭葬。
平常人家肯定不会给自己孩子,起这么不吉利的名字,但意外的是,我老爹还美滋滋的,当下就跑出去给我爷爷买酒吃。
我爷爷个子很高,叫郭顶天还真不亏。
记得小时候大约七八岁之际,据老爷子讲,1860年,也就是清末咸丰十年,清王朝放弃一直觊觎的“龙兴之地”
,也因难以控制国家内乱局面等多方面因素,屡颁的严令就此作废,关闭的“山海关”
大门开始向山东、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为主的流民敞开。
而我家,在我太爷爷那辈,也是从山东那边携家老小闯关东过来的,第一站落脚点是在奉天城,那地方当时很繁华,我太爷爷带着我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做起了大车店的生意,人来人往、日积月累,颇有些收益,赚了几小袋银元。
可孰料东北三省内战频繁,再后来日本鬼子的介入和东洋人乱掺和,奉天的老百姓好日子难过,又担担提篮,多方冒险,开始向大西北方向的深山草原地带流窜隐蔽,而我爷爷也是在这股迁徙的潮流之中,奔赴进了大内蒙的深处,在一个人烟稀少,名为“梧桐花”
的小镇上开始安家生计,主要还是犁地、贩茶与走盐为生,几年任劳认干下来,在当时也算是达到了小康生活的水平,吃喝不愁,过着远离喧嚣的日子。
这梧桐花在名义上为镇,其实也就是四五十户人家的村落,南北两面环山,中间一条洪水冲的大沟将村子分割成南村儿和北村儿两个部分,这条大沟有些年头了,爷爷来到这里的时候,这条大沟就已经存在了,只是晚上爱招一些乌鸦和猫头鹰啼叫个不停,老村长拿猎枪捅上火药放几声,就能安安稳稳睡他个天嘛嘛亮。
();() 这村儿方圆数百里,主要还是东北那旮瘩的人多,都以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为主,蒙古人还在大北方呢,一般鲜有看见。
这里黑毛驴、蒙古马、三河马和山丹马居多,当然骡子也有不少,所以梧桐花的村民春冬贩茶走盐,夏秋忙活庄稼,虽然外面战火更使,但是大家都相安无事。
而我在这出生到一晃眼,也变成了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体格结实,与乡亲们处的也很亲和。
按说我这个年龄,该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但是村儿里的很多老人都很忌讳我的名字,说克家方人不吉利,十里八乡的大姑娘也是不敢对我动什么春心,毕竟这年月还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媒妁之言排其次。
我老爹老娘一个头两个大,老郭家大家族生女娃一窝接一窝,偌大的家族有把儿的只我老哥一个人,看着那些儿时一起长大的哥们儿,都成家立业,我也是愁容满面、哀叹不绝。
找我家老爷子理论,为啥给我取这么个名字,他每次都烟杆子加踢脚将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叫我忙活正业,背他那些老书,钻研心得,还得每次写帖子给他过目,他这十箱子老书,我掐指头算算到现在,也已经背了十年了,我们村儿大多数人都是文盲,我倒算是个乱世深山里的秀才了。
今年是1945年,旱情十分严重,往年年年丰收,正巧赶到7月5日这一天,葛二赖子家的黑毛驴竟给活生生地晒死了,但是给驴扒皮的时候,发现驴的内脏居然不翼而飞,又检查驴的全身各处,并无发现任何伤口,这一诡异的事件在我们村儿里就炸开了锅。
得嘞,我这生日也甭过了,都是乡里乡亲,咋着也得去凑筐鸡蛋慰问慰问,我们村儿人口不多,姓氏也很少,屈指可数,我们老郭家算独户,剩下那批有的在山东没过来,也有的在奉天,还有几户在隔壁村儿,那是二爷爷和三爷爷的后了,以前都有些书信来往,现在二战在即,慢慢就杳无音信了。
其他譬如有老李家、老高家、老马家和老史家,这独一户的老葛家算是全村儿最穷的一户,只有葛二赖子和他老母亲娘俩儿相依为命,他老爹在他小时候被山匪崩了,他娘也不让他出去跟着大伙做买卖,就在家里守着这头黑毛驴安分的务农,可谁成想这全家的顶梁柱,最大的一个劳动力,黑毛驴莫名的就死了!
等我和我爷爷去的时候,露天燥热的大院子里挤满了全村的老老少少,葛二赖子他娘哭的撕心裂肺,大喊日子过到头儿了,乡亲们都在一旁你劝一句我劝一句。
我爷爷平时懂得一些风水和中医方面的医术,没少替别人家选了坟地和定宅看病,故此得名郭大仙儿,大伙一看我爷爷来了,都呼啦地左右分开一条道儿,老村长老高头连忙过来搀扶我爷爷,“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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