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只觉自己和那位姐姐一比,官人定是觉得她更好一些。”
“你每两个在我心中都是一般好。”
沈天福抽出被秀儿压着的手臂,转过身去说了声,“娘子,夜深了,我每睡了罢。”
话毕,自顾自的睡去。
李秀儿本欲还想和沈天福说两句话,见他索然睡去,方知他不喜欢自己和那位姐姐比较,也不喜自己提谁更让他喜欢。
官人的心才将李秀儿觉着离自己近了些,可如今又飘着远了去。
一时之间,她不禁有些唏嘘,都说女人的心似海底的针般不可捉摸,可是官人的心也竟然如此。
侧身看了看他瘦瘦的背脊,李秀儿又突生出些疼惜之意。
慢慢的挪过去,将脸贴在他后背,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贴在他身后,头一次这么放下矜持和害羞,紧紧的依靠在这个让她心心念念爱着的人身后闭目睡去。
翌日早起,李秀儿服侍沈天福洗漱毕,便一起往沈氏那边厅中用早饭。
到那边时,见兰香早已在那里帮着丫头摆放碗筷。
见两人进来,便迎上前来引两人去桌旁坐下,复又给两人奉上茶。
而坐在厅中的沈氏手中早端着一碗茶在吃。
沈氏看了看沈天福和秀儿,见两人面上一团和气,看起来极为融洽,心中欢喜,又看了看兰香见她也甚是勤快知礼,心上那嫌弃她的心便减去了两三分。
于是沈氏笑道,“如今这一家子在一起才像过日子的样儿。”
沈天福笑笑,“娘说得对。
这才是一家人正经该过的日子。”
话罢,看了看秀儿,见她低首吃茶不语。
再看看兰香,只见她手中端着一碗茶,含笑看着她,眼中露出些促狭的意思来。
被兰香这么一看,沈天福突觉得面皮上一热,赶忙低下头去将茶碗端到唇边深深喝了一口。
不想这茶是刚沏的,还烫着,这一口下去,烫得沈天福“哎哟”
叫了一声,忙不迭地将滚烫的茶水吐出来,手一松,那茶碗也跌下去摔成了几片。
秀儿和兰香见状,俱都赶忙站起来,两人拿着手中绢子来替沈天福擦身上的茶水,一面擦,一面嘴中关心的问道,“官人(小冤家),可是烫着了?”
待两人抬起头看着对方时,不觉一愣,秀儿有些尴尬的笑笑退了回去坐下,兰香倒是大方的说道,“奴毛手毛脚的,还是姐姐替她擦罢。”
沈氏听才将听兰香叫沈天福小冤家便有些不悦的对兰香说道,“兰香,以后在外面你要叫俺孩儿官人,你那样叫他成个甚么体统?”
兰香闻言赶忙欠身向沈氏说道,“婆婆教训得是,媳妇记住了。”
不一时,丫头每摆上饭莱,四人静静的用饭毕。
吃罢饭,沈天福便站起来对沈氏说道,“娘,我这便去铺子上了。”
沈沈氏点了点头道,“你自去罢。”
沈天福又对李秀儿和兰香笑道,“我走了,你每在家好好相处。”
秀儿和兰香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俱都点了点头。
平日每天早起出去时,都是李秀儿将沈天福送出二门外,今天兰香在,她便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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