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让我靠一会儿好吗?”
他抱着我的脚,像飞累了的鸟儿,经历了长途跋涉,终于在枝头捡到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
“陈烟,他有没有给你写信啊?”
他突然问道。
我一愣,旋即摇摇头。
只是他靠在我的膝上,没有看到。
“他也没有给我写信。”
他喃喃自语道。
然后趴在我的瘦削的双膝上,像个孩子似地睡着了。
他的披风穿在我的身上,像哈利波特的斗篷。
我怕他着凉,便把他包裹在里面。
我希望自己能给他一丝丝的温暖,哪怕只有片刻。
我看着远处的飞鸟,看着那湖面黑色的渔舟。
心里的忧伤四面八方地涌来。
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八岁,他却坚强地活到了二十一岁。
可是往后呢,他能不能活到二十二岁?能不能活三十岁?
我的眼泪轰然跌落,碎在他的后背上,散发着忧伤而寒凉的气息。
我掏出纸笔,轻轻地趴在他的背上。
为他写下一首哀伤的诗。
《在瑶湖孤独处》
远方
渔舟像只黑色的鸟
衔来孤独和鱼的吞吐
在瑶湖孤独处
庄子洗手的地方
月光洁白
泛起前生
泛起一尾镌刻在残缺陶罐上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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