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老子要安眠了,请滚蛋。
卢明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泼水声。
他拉起被子,把一张滚烫的毛巾覆在我脸上。
我陷在柔软的里枕头,头痛欲裂,那张热毛巾像要把我熔化一般。
他帮我把脸擦干净,动作轻柔,把毛巾放在盆中洗净绞干,端着盆出去了,又回来了。
“万宁。”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手臂支在膝盖上,愣愣地看着我。
我困倦地抬了抬眼皮。
“嗯。”
我蜷在被子里,抱紧自己。
“那年,圣诞节前夕,下了一场老大老大的雪。
我路过南城,就去东区看你。
我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那天的雪,下得真大啊!”
他坐在椅子里,我蜷在被子里。
我记得那天的雪,我记得陈尘抱着我说,他不想死。
雪,是我做的一个梦。
陈尘,也是我做的一个梦。
那晚从青鸾馆出来,我在blog里写下这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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