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即使谭夫人时常来王府,每次都要把我叫去作陪,还时不时地到我院子里坐一会儿,我同她都没有熟稔起来。
为了父母兄长,那天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向谭夫人开口,却被婆母给打断。
看着婆母凌厉的目光,我泄了气,事后被婆母教训了一顿,才恍然惊觉:清贵的帝师家族怎么会管我家的生意?
婆母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把嫁妆和王家家产合并,这样就不会给我家惹来非议了。
婆母怕因此伤了相公的脸面,说此事要徐徐图之,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听。
能甩掉这块烫手山芋,我求之不得,立刻就同意了。
出嫁第三年,娘家的生意就这样不好不坏地维持着,我则一直没有怀孕,婆母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加掩饰,满满的鄙夷厌恶。
相公也有所不满,他在我房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多。
下人们说,相公与其在我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用功念书。
我偷偷哭了。
桃红那会儿只是个小丫鬟,因为这件事情,打了婆母院子里的一个大丫鬟,差点儿被婆母打死扔出府。
我当着下人们的面,给婆母跪地磕头,她才放了桃红,只打了十几下板子。
就这样,桃红也在床上躺了半年。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咬牙切齿说要帮我讨回公道,要保护我。
可这事情有什么公道呢?
我的确是没有怀孕,婆母相公甚至可以以七出之条顺理成章地休了我。
谭夫人来看我,让我不用怕婆母,提及了我的嫁妆,我唯唯诺诺地应了,却不敢当真——三年前,我的嫁妆光是摆在那儿就给家里带来麻烦,那会儿我都自顾不暇了,怎么敢旧事重提?况且我早就将嫁妆交给婆母打理了。
出嫁第四年,某日,婆母把我叫了过去,阴冷地通知我,下个月初九抬林晓晓进府做妾。
我知道这一日终会到来的,听到婆母说要让林晓晓做妾,我又是难过,又是高兴。
看着婆母阴鸷的眼神,我鼓足勇气说道:“这样的话,不如从其他良家挑选妾室。
妹妹……林姑娘她到底是官家小姐,给人做妾未免……”
婆母就笑着问我,林晓晓能嫁给谁当正妻?
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了林晓晓的处境,再也说不下去了。
谭夫人听说了之后,登门找我,让我一定要拒绝,随便找个丫鬟做通房就行了。
我依旧连连点头。
谭夫人说了半天,最终气呼呼地一甩袖子就走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上门。
母亲也上门来看我,我们相坐无言,她最终只是拍了拍我的手,说委屈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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