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左凛,那定然是要进过靳凝兮的手,凝兮正躺在床上甚是乏累,她装作感兴趣的凑上去说要见左凛,她一听眼珠子都瞪得老圆,却也是领着她去了。
一路上,靳凝兮脸色也不大好看:“他们说不准会说一些很难听的话,你听了就当做没听见。”
她听着颇为感慨,轻叹道:“多不好听的话我都听过了,现在自然也不差他们这一两句,你放宽心便是。”
凝兮坐在轿撵上一手撑着下颚,听她这样的话脸色更是阴郁,又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左烬同你怎么样?我听万俟笙说最近左烬好像是对你挺用心的。”
心莫名一紧,苏月心抓紧了把手,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凝兮皱眉,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地牢便到了。
她才刚刚踏进里面没走几步,就听有人嘶吼道:“我要见苏月心,我要见苏月心!
!”
嘶哑的嗓子混着滔天的怒火,苏月心略带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顺着声音便走过去了。
地牢略有些邋遢,换上一身牢服的左凛狼狈的挣扎着锁链,叮叮当当的撞在墙壁上,她轻移莲步走过去,轻声问了一句:“你三番五次的想见我,为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几乎是要被男人嘶吼的声音盖过去,却在这一声轻柔的声音过后,整个地牢都瞬间寂静无声。
片刻过后,他于铁链声中一步步走来,抓着铁栏杆道:“你终于肯见我了?”
蓬头垢面,左烬的脸全然看不见一点儿俊郎的眉目了,唯独那双眼睛是雪亮的。
她坐上狱卒搬来的椅子,身子疲软得很,只懒懒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挥挥手叫人下去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死了没有。”
她抬眸。
左凛笑了,声音伴着嘶吼过的沙哑:“还好,我一直想着要见你,所以现在还死不了。”
“你见我?”
苏月心轻笑一声,鄙夷的望着他:“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左凛,就算是你见到了我,你也别指望着我能帮到你什么。”
左凛一愣,脸上的欢喜分毫不剩,亮起的眸光骤然暗了,有些伤神的抓着铁栏杆“我知道。”
月心敛眸不语。
片刻沉默后,左凛又道:“只是我想着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有些事情想要当面跟你问清楚。
而且总觉着我这一生,不大对得起你。”
小小的牢房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苏月心抬眸,恰好错过了,只冷冷的看着眼前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左凛咧开嘴笑了,也就这个时候能看见他的一口白牙:“我说的却也算是实话,毕竟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苏月心,你不是说,你很喜欢我的么?但你为什么现在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了呢?”
“你说呢?”
手撑下颚,苏月心眸子里有些讥诮:“左凛,你自己想想,我嫁给你之后,你对我如何?你恨不得杀了我,不是么?”
“所以呢?”
左凛抬眼,眸中闪过一丝幽光:“所以你现在就要杀了我,给我下了毒,还给我假的解药,是不是?”
她眉心蹙起,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这才正视他道“那个蛊毒,本来就没有解药。”
外面的黑影一震。
“既然没有解药,那你又为何要给左烬解药?”
左凛笑得白牙森森,哪怕是看不清他的眉眼也能猜出来这男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一定是嫌恶又嘲讽的看着她,接着再补上一句,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果不其然,他道:“同我和离之后又勾引了我的弟弟,苏月心,你就不觉着你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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