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悯之摸了摸他红肿的脸颊,语气软了下来:“我没压住脾气,下手重了。
头疼不疼?叫医生过来给你瞧瞧?”
霍尔摇了摇头:“没事,我去洗把脸。
饭好了,下楼吃饭吧。”
秦悯之把毛巾塞他手里,让他用自己的浴室。
霍尔有意回避他的视线,垂着眸子下了床,转身进了浴室。
秦悯之拉开抽屉,把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扎带扫进去,去衣帽间拿了件开衫,刚披在身上就听门锁咔哒一响,等他从衣帽间出来,霍尔已经下楼去了。
霍尔大步流星,简直跟逃跑一样,等秦悯之追下楼,他已经动了车子。
车子调过头来,从院子里出来的秦悯之恰好站在车前,两人一个车里一个车外,僵持了一阵,车子倒回车位,熄了火。
秦悯之走过去,拉了下车门,没能拉开,他又拉了一下,霍尔没有解锁,只降下了车窗,仍不看他,视线落在方向盘上,声音微哑:“秦叔,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秦悯之:“外面冷,吃完饭回你房间待,你高兴待多久就待多久。”
霍尔不做声,颓丧的塌下腰去,半抱着方向盘。
秦悯之语气又放软了几分:“是秦叔不好,你说几句孩子话,我跟你置什么气?秦叔给你赔不是。
听话,进去吃饭吧,吃完早点休息,明早还要陪我去医院呢。”
霍尔闷声说:“你没有乱脾气,我知道,你别管我了。”
秦悯之:“又说混话,我不管你谁管你?快跟我进去。”
霍尔摇头,看着放在方向盘上的两手,艰涩道:“我闹事了吧?你把我绑起来了,勒痕还在。”
当孩子哄哄不住,秦悯之就不把他当孩子哄了,直言问:“所以呢?你怕自己伤人?还是怕给秦叔添麻烦?你病的最重的时候凶的像只狼崽子,做噩梦还会癔症,如果怕你伤人,我会让你睡在我房间里吗?如果怕麻烦,我何必管你?”
霍尔红着眼睛说:“不一样,我那时候年纪小,你能控制住,我现在长大了,我疯会伤到你的。”
秦悯之:“你不会疯。”
霍尔握紧两手,手背上青筋浮现,哪怕有意克制,声音还是因为情绪涌动激动了起来:“他会!
他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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