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意不等人,她中途不得不抽身离开了几日,回来时发现表哥对自己的暗示仿佛已经听不懂了。
她敏锐地察觉了什么,多次套话之下,表哥终于坦言他见到了孟绿枝。
孟府的花草养得很好,表哥虽住在客栈,却很喜欢到孟府赏花。
恰好那几日连着有花要开,孟红芙嘱咐了下人们,若表哥要看花,尽管让他进来。
却没料到竟然碰上了孟绿枝。
孟红芙已经不想去追究守偏院的下人的责任了,她只是对表哥感到很失望。
这时候她回想起来,表哥时常吟诗,往往以花喻人,赞美的都是温柔可意、婀娜羞涩的美人。
只可惜,她在生意场上混惯了,早已缺了几分小女人的情致。
似孟绿枝这般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模样,最容易打动男人心。
孟红芙心下冷笑。
孟绿枝的胆子,是愈发大了。
她就不信孟绿枝是无意中与表哥相遇的。
孟红芙摩挲着茶杯盖子,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她虽然只是个妾室生的女儿,我却没有好好对她,我实在有失气度?”
表哥犹豫道:“并没有,红芙你很好……”
“你知道吗,她命中带煞,最易克亲。”
孟红芙淡淡地说,“她克死了我母亲、我父亲、她母亲,我若不是命硬,只怕也要死于非命。
这些细节,你自己可以随便找一个孟府的下人问。”
表哥的脸当场就白了。
事后表哥果然悄悄拉了几个下人问,下人们给的答案都基本一致,甚至描述得更夸张些。
表哥不敢再惹孟绿枝,自然也无颜再面对孟红芙。
一日,孟红芙骑着她新买的枣红马从外面回来,看见候在大门口的表哥,翻身下马:“表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表哥道:“我等你快半个时辰了,是来告辞的。”
两人客套了几句,表哥就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马车辘辘驶远,忽然从孟府里冲出来一个人:“允之!
允之!”
几个门房连忙把她摁倒。
追出来的下人们连忙朝孟红芙告罪:“小的们一时不察被她跑了出来,请小姐恕罪。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表少爷走了,就疯了一样冲出来。”
孟红芙说:“可不是么,她赌输了。
她唯一的希望没有了。”
孟绿枝挣扎着,突然张口去咬那些门房,门房们下意识地一缩手,孟绿枝立刻逃了出去,用尽全力地去追马车:“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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