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学后,叶政陵刚一瘸一拐地踏入侯府大门,一记鞭子便抽了过来。
他瞬间压腰往后一仰,鞭子堪堪拂着他的脸过。
他一下呼出一口气,直起腰来,看了一眼黑着脸站在府内的人,摸着了点规律。
“谢老头又找你告状了?”
“你欺负了贺家的小子?”
闻言,叶政陵瞬间被气得不轻,指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腿道:
“我都这样了,是我欺负他吗,明明是他在欺负我!”
叶政堂撩着官服从大门外走了进来,衣袍招展,面如冠玉,闻言,振了振衣袖,悠悠看他一眼。
“就你这刺头,谁敢欺负你?”
“姓贺的!
你不知道他有多阴险,他老阴我!”
“贺家大郎,人家识文断字的时候,你还在院子里玩泥巴呢,凭你的脑子,确实玩不过人家。”
“你到底是谁的哥哥!”
“呵,现在记起我是你哥了,抢我给我们阿茸选的马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谦让兄长?”
“……”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厮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弟!
长街之上,贺衍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往城南驶去,想到什么,看了一眼身边的书童,长睫眨了眨。
“去,给我抓两只蛐蛐来。”
“大人说,不让你玩这些毁坏心智的东西。”
“被现了,就说是你的。”
书童:“……”
他就说这腰怎么直不起来了,原来是背的锅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他偷偷摸摸地拿着一个罐子上了马车,抬手递给了自家公子。
“就玩一会儿,到家了就不许再拿出来。”
“嗯。”
贺衍接过竹筒,拿着书童贴心递来的探子,想着今日叶政陵的动作,抬手逗着竹筒里的两只小家伙。
不一会儿,竹筒里的两只蛐蛐便打了起来,整个马车里全是一阵激动地打气声。
“快咬,快咬,别让它跑了!”
“打啊,打啊,快打它!”
没一会儿,一只蛐蛐便瘫倒在地,贺衍看着自己挺的那只还威风凛凛地站着,得意地挑了挑眉。
这不挺简单的吗,谁不会。
随后抬手把竹筒递给书童,将嘴角的笑意压下,淡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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