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振略一沉吟,答以五千一百六十万。
皇帝轻叹,递上一纸,言其估算大明人口应有两万万之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毕、袁二人更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皇帝以盐税为据,条分缕析,其逻辑严密,令人信服。
二人接过算盘,一番细算之下,心中骇然,大明隐匿人口之众,竟至如此地步,徭役之轻,亦由此可见一斑。
朱由校之言,如拨云见日,令人豁然开朗。
大明之治,或可由此而兴,亦未可知。
受限于固有的思维桎梏,盐与人口这两大元素,长久以来宛如平行线,未曾交织。
直至皇帝亲掌算筹,洞若观火,一瞬间,迷雾散去,显露出一桩惊世骇俗之秘。
“日食六钱盐,实为奢靡之谈。”
毕自言轻拂长髯,借昔日陕地为官之亲历,娓娓道来:“山西解盐渡黄之艰,致陕地盐贵如金,百姓惜盐如命。
除田间耕耘者外,家中妇人多以清淡为食,盐之用量,实为寥寥。”
言及此,他心中盘算,喃喃自语:“若以日五钱计,大明之境,盐需几何?”
袁世振闻言,略一沉吟,给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估量:“人口之数,恐已逾三万万之众。”
二人目光交汇,心中皆是一震。
朱由校见状,悠然架起双腿于龙案之上,缓缓道出历史尘封的秘密:“洪武年间,胡案之后,宰相之制废弛。
次年清查,人口仅五千九百八十七万。
万历之时,张居正力推改革,再查人口,增至六千零六十九万。
两百年间,增额不过沧海一粟,八十七万而已。”
“而近四十年,户部所报,人口骤减九百万余,令人咋舌。
试问,万历年间五次边疆征伐,岂能一举损耗百八十万子民?”
言毕,他目光如炬,直击问题核心:“此中深意,不言而喻——大明以五千一百六十万之丁口,肩扛两万万臣民之重担。
更有亿万四千之众,游离于赋税之外,却仍受朝廷管辖,此乃何等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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