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你妈的大孝女。”
虞三娘说着,就拽她去了灶屋,“别管外头的事儿了,傻婆子也就是趁大贵不在家才敢搞事,现在大贵回来了,她想翻天都没辙儿了。
你赶紧帮我做饭,中午咱们吃顿好的”
“行,正好我也饿了。”
“你说得对。”
虞三娘转身就走了出去。
赵桂枝就很迷茫,她说啥了就对了说饿了也对
随即,她就听到虞三娘在外头喊着“大柱啊难得你来家里做客,还有我外甥女也在,她厨艺可好了,你没尝过吧那中午一定得留下来吃饭。
对了,院后的鸡你帮我杀一只吧”
陈屠夫还没答应,陈婆子又开始哭天抢地了,哭着说不下蛋的母鸡吃起来还讲究,这是绝了她的后路啊
“成,我去杀鸡。”
陈屠夫对张家很熟悉的,自然知道鸡窝在哪里,不多会儿就抓了一只最肥的母鸡出来,惊得陈婆子连滚带爬的扑上去阻止。
“这是下蛋鸡是下蛋的鸡”
腐张皱着眉头拦下了他娘“这才开春多久鸡窝里除了下蛋鸡,就是小鸡崽子了,你让表弟杀小鸡崽子大柱啊,你去忙吧,别管她。”
陈屠夫本来也没打算管她,不过既然是杀鸡,就必须去拿刀。
而刀,正常人家的刀都是搁在灶屋里的。
很明显,这是虞三娘故意给他创造机会,跟赵桂枝单独说两句话。
说了吗
那是必然的,将关键词一串联,两人很快就在鸡叫声中,统一了口径。
末了,赵桂枝怂恿他“你去外头杀鸡,利索点儿,给你亲姑一。
杀鸡儆姑”
陈屠夫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拎着鸡拿着刀就去了院子里。
赵桂枝紧随其后,帮他拿了个大碗用来装鸡血。
他俩还专门挑了个陈婆子能到的地方,摆好龙门阵后,陈屠夫拿起刀,干脆利索的抹了鸡脖子。
这还不算,等烫了鸡毛后,赵桂枝还特地将灶屋里的案板拿了出来,就搁在石磨上头,让陈屠夫现场表演了一个庖丁解鸡。
先剁掉鸡头,再将鸡脖子剁成几块,然后将鸡翅鸡腿鸡胸等等,一一解出来,还有鸡的内脏。
解出来不算,还在大案板上排了个整整齐齐。
“你把那个鸡爪子的骨头给我剔出来,做个无骨鸡爪多好呢。”
赵桂枝还故意搞事,一会儿提这个要求,一会儿又提那个要求。
每个要求都是如此的离谱,偏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气人的是,陈屠夫还真的照做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陈婆子就没了声儿。
就连热闹的村民们,也从窃窃私语变成了安静如鸡。
所有人都默默的注视着陈屠夫哼着小曲儿,把一只完整的鸡给解剖了。
是的,就是解剖。
她表哥上辈子是个医科学生,学法医的
“外甥女啊,你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舅别的不成,切个鸡还能不是手到擒来的我给你说,别说鸡鸭鹅猪牛羊了,你就是给我来个人,我都能咳咳,算了,不吓唬你了。”
赵桂枝压根就没搭理他,转身去灶屋拿了盆儿,将鸡身上各个部位的零件都收拾起来了。
至于刀和案板,陈屠夫会收拾的。
中午的饭菜是很丰盛的,毕竟人人都能出来,陈婆子是个小气抠门的。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吃大喝,气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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