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事件、同谋和细节也用最简练的语言交代得极为清楚。
看完这些东西,君离玹让茗礼拿到暖阁去给凌麒央看。
男人这时才又开口道:“小民姓魏,名书勉。
家父曾是开州知府,家父与望阳伯早年交好,在望阳伯的劝说下,两人加上几个读书时结识的同窗,一同搜刮钱银,倒卖京中珍品。
因为事情一直没有败露,所以望阳伯的胆子也越发大起来,继续拉拢他人入伙。
而他拉拢的人中,有人见有利要图,便加入了,而有的则在得知他的意图后,断然拒绝。
望阳伯怕那些没入伙的人将事情说出去,便找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加到对方头上,将人害死,妻离子散。”
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那时老望阳伯还在,还有个人给他撑腰,替他兜着。
望阳伯也从中赚了不少。
后来老望阳伯过世,望阳伯开始担心起来,便逐步收了手。
后又怕这些与他同伙的人出卖他,干脆除之而后快。
家父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日,所以早早将我送到远房亲戚家,谎称我夭折,并将这些年他与望阳伯来往的书信和被害人的名单交给了我。
之后过了没一年,父亲就被判了罪,全门抄斩,只有我活了下来。”
君离玹从没想到望阳伯居然有这个胆。
不过想来,当年有老爷子撑着,他就是错,老爷子也得护着。
而且这中间有多少是老望阳伯的主意,也很难说。
后来老望阳伯去世了,先皇看在其功绩的份上,并未降袭承的望阳伯的位份。
想来他这些年庸庸碌碌,却衣食无忧,恐怕吃得也是当年贪得的老本。
“其实那些人他并没有除干净,若老望阳伯去得晚一些,说不定真死全了。
至于那些活下来的人,想到望阳伯与容将军府的关系,再考虑到当年皇贵妃深受皇上恩宠。
便都闭了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男子对那些人的沉默也很是不屑。
以当年皇贵妃的风头,那些人就是想说,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份量。
何况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户富,并非朝廷官员,想要揭发就更难了。
“这件事本王会派人去问清楚,若属实,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虽然他也很想看着望阳伯府倒台,但也不能只听信这个魏书勉的一面之词。
“多谢王爷。”
魏书勉看着君离玹,神情刚直,根本不怕君离玹去查。
事情到了这一步,凌鸿之也没想为望阳伯辩白什么,一来他也觉得这些证据不像伪造,二来,离开望阳伯府的念头还在他脑子里没有消失。
但话说回来,父亲的事他可以不管,但其他的还是要问清楚,“你与凌解语是怎么回事?”
说到凌解语,魏书勉脸上也没有半分愧色,说道:“说实话,我虽然很想为父亲报仇,但起初倒也没动过伤害凌解语的念想。
为了安身,我在一家书馆里说书,那日凌解语来听书,之后便缠上了我。
时常来书馆不说,还私下让人带东西送我。
后来我想尽法子,也没找到给父亲伸冤的地方,这事又不敢张扬,怕还没告上望阳伯,就被灭口了。
愁了几日下来,脑子一混,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我假装被打感动,私下与她交往,原本想着也许能从她嘴里探出点什么,或者借着她找到能帮我伸冤之人。
谁知道她只知撒娇打扮,其他什么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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