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川微微挑眉,算是认下了这名头。
那几个壮汉原本还拿着火把想要烧毁棺材,听了王婆这话,神色一凛。
他们通通抄起了家伙,他们各个面露凶光,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们。
王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也不在我们面前装了。
“既然都是行内人,也请你给我们一个面子。”
“让我儿媳入土为安,日后若是有缘相见,我老婆子也不介意尊称您一声法王。”
张陵川压根没把那几个壮汉放在眼里,他直勾勾地盯着王婆:“我要是说不呢?”
王婆一改先前的惧色,勃然大怒指着他:“兔崽子,你真以为我老婆子还怕你不成?”
张陵川的诡异手段我是见识过的,我压根就不担心他会在这帮村民手中吃亏。
然而,王婆却奇异地笑了出声。
她手底比着奇怪的动作,突然就有花花绿绿的粉末朝我们袭来。
那粉末扬起一阵雾,周围灰蒙蒙。
几个壮汉大喝一声,怕是朝着张陵川的方向去了。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撞在了棺材盖上,却突然脚下一软。
那药粉有问题!
迷糊间,身后有人搭在了我的肩头,刺骨的冷意激得我直哆嗦,当即摔了个狗啃屎。
王婆的手段,让我想起了民间一个骗人的行当——拍花子。
他们身怀绝技,常用药粉或者幻术迷惑人的神志,叫人懵懵懂懂的时候,就把身上的钱财都掏出来给对方。
许多年前,我们村子里就有个婶子被拍花子迷得把家里的钱财都给了别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了田埂上。
那婶子又气又羞,没几天,她就上吊死了。
所以我对拍花子这行当的人,既畏惧又痛恨。
倘若这王婆真是拍花子,那张陵川岂不是有危险?
“老板……咳咳咳——”
那药粉熏得我头晕脚软,神志昏沉。
可身上不断袭来的阵阵寒意,却强迫着我清醒过来。
“站那别动!”
张陵川的声音突然有些急,我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头顶乌云密布,似乎马上就要下一场暴雨。
一声惊雷响起,划开了那堆药粉迷雾。
我看见,那几个壮汉倒地不起。
王婆正与张陵川交手,却突然停下,两人齐齐地看向了我。
我不明所以,刚想开口询问,却感觉到有东西在挠我的脚后跟。
我回过头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那副朱红色的大棺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人掀开了盖!
我吓得眼皮直跳,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发现里头空空的,尸体早就不见了!
王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狰狞得可怕,嘴里发出了凄厉的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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