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切在脑海中清晰起来,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程天画注视着沈慕希的背影盯了好几分钟,才小心翼翼地起床,走进浴室洗涑。
当她洗涑干净出来的时候,沈慕希也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用手揉搓自己疼痛的颈部。
程天画脚步微顿,注视着他:“你醒了。”
沈慕希抬头瞅着她道:“我怎么全身又酸又痛?你不会是趁我喝醉的时候把我强暴了吧?”
程天画咬咬牙,走到沙发前一边收拾被褥一边面无表情道:“你昨晚大闹沈宅,又笑又唱,还大跳艳舞,当然全身酸痛了。”
“我大跳艳舞?”
某人眉头一皱。
“而且是脱衣艳舞。”
“怎么可能。”
沈慕希冷嗤一声,下床寻找拖鞋。
昨晚他虽然醉了,但自己做过什么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包括老太太和程天画在房里谈话的内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抹心痛划过心田,他的两只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给你拖鞋。”
程天画将一双棉拖放在他的脚下,将他从伤感中拉回现实。
“昨晚你闹得太过份了,奶奶气得不轻,一会见着她态度软着点。”
程天画好心提醒道。
沈慕希睨着她,一脸不屑:“我跟奶奶一起生活了近三十年,还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程天画一口气噎在喉处,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不再吱声。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张姐的声音传来:“大少爷,少夫人,你们起来了么?”
程天画刚要回应说起来了,张姐便自行推门走了进来。
程天画来不及将被子塞回柜子,就被张姐堵了个正着,她僵在原地,看着张姐如扫描机般的目光扫过卧房的每一个角落,心中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了。
每次张姐进来的时候虽然都敲了门,但都是不等她的回应就推门而入,想来是有目的的,而她的目的,一定就是老太太的意思。
“我刚经过门口时,听到屋里有动静,猜到你们应该醒来了。”
张姐笑笑地接过程天画怀里的被子,笑盈盈道:“这床被子好久没拿出去晒过了,我搬到楼顶去晒晒。”
“早餐我已经让小惠去准备了,大少爷、少夫人洗涑好就下去用早餐吧。”
张姐说完,转身离开卧房。
自始至终,程天画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回身,望着同样没有说一句话的沈慕希问道:“你还有别的被子么?”
“我哪知道,你自己不会去找?”
沈慕希甩下这句,走到衣柜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
程天画无语地目送他进入浴室,然后走到衣柜和更衣室略找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有被子。
早餐桌上,早已经用过早餐的沈老太太坐在沈慕希和程天画对面,面色愠怒地注视着埋头吃早餐的沈慕希,却又良久都不吭声。
终于,沈慕希忍不住地抬头盯着她开口了:“奶奶,您这样盯着我,是存心让我少吃点么?”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忏悔的话要对小画说?”
老太太没好气道。
沈慕希不解地挑眉:“我为什么要对小画说忏悔的话?”
“你说呢?昨晚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我昨晚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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