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持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过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沈棠心里藏着事情,随便扯了话,“味道怎么样”
“你尝尝看。”
陆持顺手将剩下的半块糕点递到她的嘴边,半垂着眼眸,也瞧不清是什么神情。
她抬眼看着,沉默半晌之后,轻轻张开嘴在同样的位置上轻咬一口,全是蜂蜜腻死人的甜味。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够闻彼此之间的呼吸。
气氛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沈棠轻轻撇过头,想要端走桌面上的糕点,“今日忘记在里面放牛乳了,我去重新做一份过来。”
指尖刚触及瓷盘,腰间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往后一缩,她的整个背部就贴上男人的胸膛。
雄浑的,带着男子特有的侵略气息。
陆持看着那一截白皙的脖颈,顿了顿,“不必了,我正巧不知道画什么,不若你就坐在那边,我帮你手绘一副。”
沈棠的目光就落在桌面上画了一半的风雨荷塘图上,应和一声后,推开男人,在不远处的玫瑰圈椅上坐下来。
陆持随手将桌面上作了一半的画作出扯下,随手对折就直接放在废纸篓里,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一句,“今日怎么这样乖觉的,若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是有事情求我。”
原本想要说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嘴里,沈棠的面上有些僵硬,总觉若是直接承认,有些利用的嫌疑,没敢回答,只是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陆持瞬间沉了脸色,勾着嘴角,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那你拉着一张脸做什么,瞧见我就这么不痛快”
这几乎称得上是在刁难,沈棠深吸了一口气,才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哪怕里面分不清有多少的真情假意,可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是好看,仿佛整个屋子都亮堂了几分。
陆持的眸色逐渐变得深沉,最后提笔,上好的狼毫沾上墨汁,在雪白的纸面上游走。
屋子的外面,是温度正好的阳光,是姗姗来迟的盛夏,是一地凌乱的碎影,是难得的几分宁静。
传闻中陆持不学无术,可在书画上的造诣颇高,也曾有人出了近八百两的银子买了他的一副画,至于中间有没有讨好的意思她不知道。
最后她也没有看见陆持给她作的画是怎样的,就已经被人掐腰提起抵在墙边。
陆持虽说了不会动自己,但是诸如此类的亲吻仍旧是常有的事情。
书房,春凳,暖榻甚至是屋子西北角的亭子里,对于这种事情陆持随意得很,只要他想要,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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