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伴郎团,除了冯子昂、郑英杰、甄铎外,另一个就是吴医生。
原先是想请萧潇的表哥的,但对方时间腾不开,挪了半天也就是能勉强飞机过来吃顿饭,然后又得飞机走了。
陈曦想着多多申请研究生还要请吴医生多帮忙,便想趁机把关系再拉近一步,开玩笑般的问吴医生这位大哥能不能给他干妹妹的婚礼当伴郎,谁知道对方一口就应下了。
许多都觉得惊讶,她其实跟吴医生的关系就是同在蜜雪儿家里寄宿过,跟着萧潇一起八卦过他,连人都没见过几回。
喊他大哥,纯粹是跟着萧潇一道起哄,觉得好玩,结果这人还来真的了。
不过能请到吴医生当伴郎是好事儿。
她强烈觉得得让她姐洗洗眼睛,有好多特别好的男人呢,不要在达子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晚上,许多就等着她姐跟她一起睡觉,好趁机好好跟姐姐敞开来聊。
结果她妈先进了屋子,看着屋里的陈设一个劲儿唉声叹气:“给你们的房间都留了,结果也就是今天,才看你们进来住一回。”
许多沉默了一下。
这房子到手以后,大姐的房子又转租了出去。
但是大姐平常住校,节假日也是去她那边住。
许宁也一样,之前住在外校附近的房子里,后来出国留学了,这一趟为着她的婚礼回家,也是住她那边。
好像现在他们三姐弟已经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他们三人组成了属于三个人的小家庭。
尽管父亲在极力挽救,母亲也有改善;但似乎过去了的情感永远就那样过去了,对于父母,他们始终缺乏了一份渴望亲近的心。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许妈看着老二白净的面皮,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唏嘘。
从外表上看,三个孩子里,老二长得最像她,一样的单眼皮小眼睛,一样的大骨架,还一样的性子倔。
许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说了她当年的婚姻,说了这么多年跟许爸的相处,说了她心中的委屈跟遗憾,说了她对老二婚姻的期许。
她叹了口气:“你性子随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软和。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这一辈子都吃了脾气的亏。
你以后放和软一点儿,既然结婚了,就跟陈曦好好过日子。
男人在你鲜嫩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你闹脾气也是好。
可日子过成什么样子,到后面,看的还是你的性子。
你要是认不清楚,三十岁了还以为自己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会吃亏的。”
许多没有驳斥她妈的话,不管她妈说的对不对,起码现在她妈说这些话是想让她以后少吃苦头。
其实她很想告诉妈妈,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关键不在于性子和不和软,甚至不在于她遇上的是什么人,而在于她到底是不是真正想让自己过好。
有多少女人,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她们作为谁谁家的谁谁,这样一个标签,过完了一辈子。
许妈到后面,斟酌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孩子别急着要,你起码先得把大学上完了。
但也不要光顾着小两口玩,趁着感情好的几年,赶紧生一个。
这孩子是家里的定海神针,有了孩子,这个家才真的稳定踏实下来。”
许多心中苦笑,有多少孩子是作为挽救婚姻的工具出生的。
他们还真是辛苦,从受精卵尚未形成的时候,就被委以重任。
她打了个呵欠,无声地催促她妈告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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