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在何处?”
徐贞观忽然问,已然明悟,赵都安今日入宫,定是袁立手笔。
说起来,饶是此刻,女帝仍对于赵都安竟真能与袁立搅在一起,而不可思议。
分明是迥异的两种人。
“他就在外头等候,陛下要接见他?”
袁立问。
徐贞观颔,眉毛扬起,恢复圣人姿态:
“宣。”
她要亲自,审一审这屡次给她惊喜的小禁军。
……
……
就在女帝接见赵都安的同时。
伴随百官散朝,关于这起旷日持久的党争的最终结果,也于整个京城传开。
裴楷之倒了!
秋后问斩,御笔亲题,“李党”
痛失一根砥柱,虽未伤根,但已动骨。
而另一件,生在午门外的“趣事”
,也伴随悠悠众口,传播开来。
“裴楷之被赵都安挡路,气吐血了?”
“赵都安疑似用内功伤及前刑部侍郎,令其当场重伤?是否为圣人授意?”
“我曾听说,吕梁前妻,裴老狗的四女儿与赵都安关系不简单,裴老狗之所以遭到前女婿反水,乃因吕、裴、赵三人的复杂情感所致!”
“对,我也听闻,吕梁之所以弹劾赵贼,乃因圣人横刀夺爱……”
酒楼茶肆中,底层官吏,读书人争相猜测,故事版本愈离谱猎奇。
而在真正的权贵圈子中,传播的说法则更趋于“真相”
。
“据说,袁公之所以能策反吕梁,反咬其岳父,便是用了赵都安替其办事,执行计谋……许是看中他名声,容易取信裴楷之……这才惹得午门大骂……”
白马监后衙。
宿醉醒来的孙莲英,裹着松垮的袍子,听取手下汇报。
因不了解内情,除寥寥几人外,绝大多数人,都捕风捉影,以为针对“翁婿”
的离间计,乃是袁立定下计策。
赵都安只负责执行。
这个猜测符合认知,毕竟一個绣花枕头,有些小聪明可以理解,如何能有这般智慧?独自算计裴楷之?
院中,阳光给老槐树枝叶切割,落成石桌表面,斑驳点点。
“大人?”
那名禀告的使者轻声呼唤。
孙莲英不悦道:“咱家耳朵好使,听着呢。”
训斥了句,才确认般问:“所以,赵都安这些日子,都在替袁立办事?”
“想来如此。”
“这样啊……”
孙莲英忽然有所明悟,又问:“他与马阎一同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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