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隐一怔,摇了摇头:“不累。”
“为什么不累?我帮小黑洗碗都觉得好累。”
小黑是温月在山里捡来的狗,山里野猫野狗多,最起初温青不让她养,还是容山隐看妹妹很期待养小狗,拿鱼汤拌饭,把小黑喂熟了,确定它亲人,不会咬伤温月,才说服温青收养了小狗。
温月很喜欢小黑,但仔细一想,就连小黑也是容山隐养的,她只负责玩。
容山隐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孩解释这些话。
他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很寂寞,能照顾温月,其实也是一种心理寄托。
他仿佛还被人需要着。
这个念头,可以让厌世的容山隐再多活一天。
容山隐诚实说话:“没有为什么。”
温月扎好了好看的发揪揪,还让容山隐往她发间别了一对小巧的绒布梨花。
温月转头,乖巧地对容山隐说:“没关系,等到哪天哥哥累了,轮到我来照顾你。”
容山隐心间生出一股暖意,他们互帮互助,相生相缠,仿佛交叠纠葛的藤蔓,一生一世都有因果,不会分离。
这样很好,容山隐渴望有相伴一生的家人。
即便是没有血缘的妹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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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五岁的时候,在习武和读书里,选择了前者。
容山隐担心她吃不了苦,总是挪来木凳,蹲守庭院里陪着妹妹。
屋檐底下挂起橙黄色的灯,被夜风撞得摇摇晃晃。
容山隐在一旁看书,温月则搬运重石,练习臂力,亦或是扎马步、练小弓。
日积月累,某日,温月能够射中十步之外的野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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