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隐道:“舍妹便留给法师照看,她应当还要昏睡上十几日,若她醒了,请法师不必提及我。
届时如有她的沈姓旧友来寻,法师也不必拦着。
她想要去天下各地,亦或是暂留庵寺,全凭她心意。”
饶是静妙尼师这样看遍天下事的比丘僧人,也有些不解容山隐,她不免笑问:“既是家人,施主不亲自来接这位小娘子吗?”
容山隐摇头:“我另有事做,烦请法师照顾了。”
“自然。”
静妙尼师没有再留容山隐,她让弟子们将温月送入宿院,目送容山隐下山离开。
容山隐追上军队时,已是五日后的一个傍晚。
残阳如血,披洒容山隐一身青袍,如同霞光普照青山,满眼瑰丽。
郎君的面容憔悴,看着像是几日没合眼,和沈逸寒暄两句后便去补眠。
送走了温月,容山隐心里没有记挂的事,反倒睡得昏沉。
一觉醒来,又是深夜。
起初为了照顾温月一个小娘子,即便知道她幼时闯荡江湖,风餐露宿是常态,但两位做兄长的郎君总忍不住要停下来休整一日,顺道让小姑娘也歇歇脚。
如今没了温月,大家又身负皇命,赶路自然很急,夜里也在马不停蹄地加紧路程。
容山隐一觉醒来,肚子饥饿,他本想拿烘饼果腹,又不小心看到一侧的糕点匣子。
之前他为温月准备的点心还没用完,幸好的寒冷冬季,糕点除了发硬,倒也没有馊。
容山隐掰开一小块米糕,小心翼翼含在口中咀嚼。
桂花糕甜度适宜,吃起来味道很好。
自从上次他强行毁蛊以后,心腑便时不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硬生生熬过去了,有时还会想念这种痛楚,至少,这代表了他和温月之间是有牵扯的,无论良缘孽缘,他们还有些许联系。
风雪簌簌落到马车的雨棚上,车帘外一片窸窸窣窣的碎响。
今夜寒冷,融化的雪水潮意灌入车厢,温月不在,容山隐都忘记要燃手炉。
他恹恹地靠在车壁旁,估算了一下时间,猜出温月差不多要醒了。
可是醒来的小姑娘,再也不会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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