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隐不由开了个玩笑:“殿下,很怕微臣吗?”
这句话问出来,他自己也觉得很可笑。
明明今日温月连夏人军营都敢涉足,又怎会畏惧他一个明面上柔心弱骨的文臣呢?
温月眨了一下眼睛:“此话怎讲?”
容山隐:“若是不怕,殿下为何之前还在安稳喝汤,臣一来便戴上面纱遮面?”
温月不知道该怎么答这话,她囫囵想了个借口:“我……怕生。”
容山隐:“不怕巴苏大王子,唯独怕臣的生?”
温月点头:“是,实不相瞒。
容监军有点像儿时欺负过我的那个表兄,因此我看到你,总是很慌张。”
容山隐恍惚:“竟是如此。
殿下的表兄的确奸恶,竟会欺辱弱小的姑娘家。”
“的确,他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温月听到容山隐骂自己,心里暗喜,她唇角上扬,眼眸弯弯,盛满笑意。
小姑娘没被纱布遮蔽的那双杏眼灵动,看起来极为熟稔,又让容山隐想到了妹妹。
天底下,竟会有身材和眉眼都这么相似的姑娘吗?他记忆力绝佳,应该不至于屡屡认错人。
容山隐想到今天傍晚被抛上疯马也能安然归来的小公主,心神一阵恍惚。
那时,他刚好忙完一摞军务,步出营帐远眺雪山,松懈精神,远远看到抱住马脖子狂奔而来的圣珠公主。
容山隐本想去救人,可他细致观察过,圣珠公主并无危险。
虽然小公主看起来笨手笨脚,连缰绳都不会拉,马镫都不知道踩,但骑术精湛的容山隐一眼便能看出,她躬身环抱住马脖子,分明是故意俯低身子,防止风沙迷眼,避免不慎跌下马去。
这样快的跑马速度,圣珠公主却依旧能稳住身形,不慌不忙,她分明是很擅长马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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