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清醒过来。
并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温月先和兄长打了招呼:“哥哥,搭把手,我要抱不动了。”
容山隐垂下眼睫,有条不紊放下笔墨。
他起身,缓慢走向温月,仪态端方,孤高清寒。
“你都带了什么?这么沉。”
容山隐把包袱抱到一旁空着的木榻上。
温月拆开包袱,一样样拿给容山隐看,“有薄脆的牛肉片,有奶糕,还有一小瓮蜂蜜。
这是我问白管事要的龙井茶,我知道哥哥爱喝茶,但云州茶叶稀少,不知道你有没有喝到。
还有这个,是防风的皮草风帽,夜里很冷,你可以戴着护额,白管事说了,哥哥吹风多了容易头疼……”
她把带来的东西每个都说了用途,如数家珍,逐一道来背后的故事。
听着温月絮语,容山隐的心里牵起一丝暖意,剑眉舒缓,凤眸糅杂脉脉温情。
他想夸赞她,想像小时候一样,伸手去揉她的头发。
可是,容山隐白皙的指骨在袖子里微动,抬起,又落下。
他终究是迟疑。
——温月,究竟是在扮演关心兄长的妹妹,还是她的确惦念他?
明明是容山隐先开始演的戏,可渐渐连他都要分不清身处戏里还是戏外了。
温月是容山隐带来的家眷,为了不打扰到其他军人休息,他连夜在营帐外多搭了一个小帐,把自己毡帐里的睡榻挪出来,送往温月的帐篷里,供她休息。
温月:“我看哥哥的帐中就一张睡榻,我睡了,哥哥睡什么?”
容山隐淡淡道:“帐中还有草席与兽皮,我不会受冻,倒是你,如果缺了什么,记得和我说。”
温月点点头,心里有几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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