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骄傲,顾行就没有?他每天在公司里跟董事会那帮阴谋诡谲的老狐狸斗智斗勇,也不见姿态放低过,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低声下气的样子?唯一一次我见着的,也就是他喝醉了低气压的时候。”
李唐绪停顿一秒,“就在不久前,他刚从英国回来的那天。”
见谢楚清愣神看着他,李唐绪又加了把火:“抛掉其他的不说,你到底是怎么看顾行的?一句话的事。”
她是怎么看顾行的?
在英国的时候,她对顾行说,她不相信他,也对自己没有信心。
与其他们两个一直这样勉强维持着没有结果的关系下去,还不如就算了。
谢楚清半敛着眼,在心里字句清晰地问了遍,她是真的想算了吗?
刚才在半山坡上看到顾行的场景还留在脑海里。
他看过来的那一眼气势凌厉逼人,像是冰裁的眉眼,带着谢楚清从没见过的疏淡,远远看过她一眼就瞥开了。
“……”
错杂的情绪在胸腔里闷成一团,谢楚清压下那点难受,无声地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
从墓园回来后,谢楚清抽空去了趟疗养院。
外婆的病还是时好时坏,不过精神倒还不错。
她只字没有提起母亲的事,只是陪老太太聊了一下午的天,临走时还被拉着念叨了几句。
隔了两天,谢楚清接到了谢母的电话:“清清啊,明天是小年夜,你最近忙吗?不忙就回家来聚一聚吧,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楚清应了一声。
谢母温声继续:“刚才明明跟我说,他明天要带个女朋友回家,是上回的那个燕燕吗?”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谢楚清斟酌过后,才回:“我记得好像是叫玲玲。”
“我就知道他整天没个正行,也不小了,身边小姑娘一个接一个的换,”
谢母沉不住气了,“等他回来我好好说他。”
挂了电话,谢楚清给谢楚明发了条短信,言简意赅地转达了谢母的意思,没多久就一连收到了他的三条回复。
谢楚明:姐你卖我!
谢楚明:我跟玲玲这次是认真的。
谢楚明:姐,你明天考不考虑把顾哥带回家?
谢楚清看完短信,在最后一条上停顿片刻,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回。
下午照例要带卷饼出去溜一圈,她刚想放下手机,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有她的快递。
她最近没有网购什么东西,可能给她寄快递的人屈指可数,但寄件人的署名却是陌生的。
谢楚清快速扫过寄件信息,在脑中过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一点印象。
快递盒的包装扁平方正,谢楚清拆开后,里面躺着一个信封。
她打开信封,等看到里面的照片后,怔了半晌,才恍然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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