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宋县令不知是尚未找到足够的证据,还是有意让周静容多受几日牢狱之苦,案件竟迟迟未提审。
傅云深还真将这大牢当成了家,早上出去,晚上回来。
周静容每天作作画,看看书,暂时不用管铺子的事,倒也乐得清闲。
时隔几日,荒山加租致佃户意外死亡一案再次公审。
周静容站在堂上,神采奕奕,面色红润。
傅老太太和周老爷同时放下了心,给了傅云深一个赞赏的眼神,欣慰周静容被他照顾的很好。
反观徐大田,虽然衣饰整洁,可神情颓丧,双眼无神。
他看到周静容时,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多心虚似的。
宋县令皱眉,对徐大田这样的表现很是不满。
宋县令曾单独提审过徐大田,给了他一些暗示。
二人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只要徐大田一口咬定,加租一事是周静容授意,宋县令就有办法给周静容判刑。
再不济,也能将违法加租案推到周静容身上,至于谋杀案,自是由动手推了人的仆役承担,洗脱徐大田的全部罪责。
宋县令为避嫌,那次召见过徐大田之后便再没见过他,只让人精细他在牢中的吃住。
可几日不见,他怎的却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更让宋县令没想到的是,他本与徐大田商议好,伪造了一封周静容下令加租的亲笔书信作为证据,可徐大田竟然临场翻供。
“小人确是受人指使,私自加收田租,但那人不是二奶奶,而是锦绣坊的陈掌柜!”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宋县令也没反应过来,他本是要攀扯周静容的,怎么又出来一个陈掌柜?
徐大田将头磕的砰砰作响,为自己喊冤:“大人,小人一时财迷心窍,被那姓陈的哄骗,私自违法加租,陷害二奶奶。
全都是姓陈的指使的,他是主谋,小人只是听令行事,求大人明察宽宥!”
宋县令脸色铁青,他不想知道这件事是否与陈掌柜有关,他只想这件事与周静容有关!
他和徐大田明明说好的,他为何突然翻供……
宋县令心中骤然一凛,猛的抬头看向傅云深,难道是他?
联想起之前那件事,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本以为上次是傅云深为了家人的奋力一搏,可若再加上这次的事,那么上次的事绝非偶然。
傅云深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的背后还有什么神秘的势力?否则他一个小小的秀才,是如何能在他堂堂县令的眼皮底下,让徐大田改了口供的?
宋县令暗暗咬牙,心中愤怒值飙升,却只能隐忍不。
众目睽睽之下,周静容从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他再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关押她,只得放人,并传令抓捕陈掌柜归案。
周静容脚步轻快的走出公堂,想问问傅云深是如何让徐大田翻供的,却见周永迎了上来,一脸凝重的对她说:“姑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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