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满不溢,以盖刮去壶口涌起的茶沫,盖定后以沸水淋壶身。
三呼吸后,茶汤先烫杯,再泄以供客。”
白梓生接过茶杯,那不是仿古建盏的黑釉茶瓯,而是德化窑清透润泽的白瓷杯。
白瓷杯里一汪佛手茶,汤色金黄明亮,香气浓郁幽长。
“施主有礼。
闻到茶香,和尚我不请自来讨杯茶喝……”
院门被推开,大和尚带着小光头立在门边行合十礼。
“二位施主,有礼了。”
清安一副比他师父还正经的样子,但是看向白梓生的眼中露出些许不自觉的腼腆笑意。
小胖子和小哥哥已经有了食笋之交。
梅伯重新候汤烹茶,这第二巡茶汤色略淡,香气宜人却不如第一巡馥郁。
明和笑着双手接过茶盏:“听闻佛手三巡,色泽与香气皆有变化,梅管事选用白瓷杯真是妙极!”
“旧时以团茶斗茶,白乳浮盏面,建窑黑盏最是相宜,”
梅伯摸摸胡子,“而青茶撮泡出色泽金黄,用黑盏不显,故选白盏。”
梅伯这是掰碎了说给小少爷听。
小少爷一边听着,一边看小胖子喝茶,觉得他乖巧的样子颇为有趣。
喝过第三巡,这壶茶便不可品了。
茶童过来收拾了去,他们多是会抖壶喝上第四巡、第五巡的。
梅伯给小少爷喝的是今年春茶出的极品佛手,他们哪怕是再喝几巡也能有滋有味咂摸上几天。
“贫僧今日来有个不情之请,”
明和这野寺山僧平日里很是放达,此时却正经起来,“山寺只贫僧与清安二人,贫僧除了早课晚课,还有许多作务要忙,没有足够时间教导清安……”
白梓生看了眼清安,小胖子正茫然无措盯着师父。
“望小施主得空的时候能教导清安习字。”
明和对白梓生一礼。
清安的脸涨红了:“师父,我自己能……咳,能练!”
说着还把自己噎呛了。
白梓生偷笑。
和尚笑呵呵:“可要我把你的描红拿出来给大伙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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