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靠近这嫌疑人的人又是咱们殿里的万长安,是个人都会怀疑到我的身上。”
芝兰心底紧张了起来:
“阖宫上下都是知道婉仪娘娘与贵妃娘娘的关系势同水火,这下便是为坠湖作案一事补足了作案动机,娘娘,此事格外凶险呐!”
江云娆的心也慌张了起来,这事儿一旦栽赃到自己身上,戕害贵妃,不是死罪是什么?
“若真是我做的话,那又会在那日站在宁贵妃的后边,让人一不小心将自己也给拖下水,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不啊娘娘,想要栽赃您的人,也可以说成您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嫌疑,故意与贵妃娘娘一同坠湖的。”
江云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在殿内来回踱步:
“那此事是不是就看万长安那张嘴了?”
芝兰垂眸:“是啊。”
慎刑司。
花吟与万长安一入了慎刑司就被分开审问了,花吟被丢在一个暗室里,什么都看不见,也没任何人来过问她。
只是万长安这边就有所不同了,他被铁索缠绕住,死死捆在人形架上。
慎刑司里的太监一道鞭子一道鞭子的甩了下去:“这叫杀威鞭。”
万长安总前也是内务府的大总管,他怎不知这是如何的手笔?
人家根本不会问你什么问题,都是贱人打个半死了,让你自己臣服于他。
刘敬忠曲着腿靠在椅背上喝着茶:
“说吧,是不是娴婉仪指使的你,让你又去指使万长新埋伏在水里好戕害贵妃啊?”
万长安道:“婉仪娘娘心底仁善,从未做过这事!”
刘敬忠冷笑:
“万长新都死了,你以为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上面的主子说了,只要你出来指证娴婉仪,她便饶你一条狗命。”
万长安被鞭子打得浑身是血,但是骨头总归还是有些硬的,直到半夜尚未认罪。
这案子迟迟定不下来,上面的人一定会追着定,刘敬忠在心底这么盘算着。
婵娟披着黑色的披风抵达慎刑司的大牢,端着手臂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那人形架上的血人:
“万公公倒是挺忠心的呢,你可别忘了,你是谁的奴才?”
万长安虚眸看了看二人,他起初并不清楚刘敬忠与魏皇后之间的联系,如今算是明白了。
婵娟道:“你当初多管闲事将自己送去了冷宫,要不是皇后娘娘仁慈,岂会将你放在娴婉仪的瑶华殿先过过安生日子。
这才几日,你便做了这忘恩负义的事情?”
万长安是如何出冷宫的,还是江云娆亲自来凤仪宫求的情,旁的宫殿都不愿要他了,是江云娆好心收留了他。
万长安眼睛赤红起来:“可……可是奴才不能做伪证,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婉仪娘娘会没命的!”
婵娟冷哼一声:
“要不是皇后娘娘将你从冷宫捞了出来,你自己才是没命了。
万长安,咱家娘娘可是皇后,那位不过是个婉仪,你自己掂量掂量。
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惹怒了皇后娘娘,娘娘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次日一早,江云娆还没出瑶华殿请安,宫殿便被禁卫军封锁包围了起来。
春寒料峭时节的空气里,似涤荡出一股杀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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