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未听说赵熹棋艺如何高超,偏偏赵熹还胜了他。
其他都可操纵,但对子赛、棋艺赛是绝对不好操控的。
沈宛直盯着地上,顿时回过味来,“妹妹,我想起来了:我上擂台时,站的位置是最东边,我要猜谜,就会往东一巷去,早前不觉,后来我带着你逛灯市,才发现东一巷的谜语最是容易猜到的,有好些更是耳熟能详的谜语。
在家乡时,我是出名的会猜谜语,可这等名声不可能跨越几千里传到京城、咸城两地,可只几个时辰,整个咸城人都知道我会猜谜语。
早前以为是潘家表兄妹传出去的,可他们都想自己多赚银子,怎能告诉旁人,听潘伦言,他连朋友都未讲此事。”
沈容肯定地点头,“背里就是一个局,皇子们借着咸城灯会在争宠斗谋。
这是二皇子故意为之。”
沈宛不解地看着沈容,“那他为什么要赔近三十万两银子?”
“与民同乐,大家都赚钱了,只他一个人赔了,皇上又岂会不知庄家可背后操控之事。
二皇子明知赔钱,却依旧按照规矩行事,让该胜的胜,让百姓欢喜,更突出了他的公正之心,仁厚正直,让百姓们以为,这次的咸城灯会是可信的,他们会相信皇家的公道,二皇子彰显的不仅是他的仁厚,更是皇上的仁厚。
二皇子看着是赔了钱,却赢得了圣心,更赢得了赞誉美名。
姐姐且瞧着,待二皇子入京,定会得皇上夸赞。”
沈宛吃惊地看着比自己矮上许多的沈容,“妹妹是如何想到这些的?你此次能赚一笔银子,不是你运气好,是你会看事?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次次都胜的。”
“姐姐想问什么?”
“棋艺赛,所以人都买梁、周二人,唯独你买了赵皇子。”
沈容笑,“荣国府寿宴,我与姐姐在街上瞧见赵皇子,以我之见,赵皇子与我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这话怎么说?”
“伪装!
低调。”
沈宛对这个妹妹实在太好奇了,若非四下无人,她绝不会这么问,“低调?这是何意?”
“就是行事不喜欢张扬,越是让自己看起来平庸便越好。”
这是她穿越前身为潜伏特工的经验,对潜伏特工的要求便是扮什么像什么,同时不能太抢眼,要属于那种潜伏在那儿皆不会引人注意。
“世人不都喜欢张扬、出风头,无论是当权者或是名士,谁不爱名惜利?”
“当自己不够强大时,就要学会忍耐,学会伪装、学会低调,让人忽视你的存在。
姐姐今年便要及笄出阁了,可容儿还要在沈家生活,也必须学会伪装、低调,方能保护自己。
这些年,姐姐处处抢占光茫,事事做到最好,就是想让祖母、父亲看重,也让我们姐妹在府里有一席之地。
这种行事,于姐姐可用,于我不可用。”
不同的时期,要用到不的法子。
“难道这样不好吗?”
“因地制宜,因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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