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人一代影后,到了晚年落魄的连治病的钱都没有,钱呢?全在崔红梅的貂皮,钻戒,别墅里。
“我没钱!”
宁宁可没她妈那样的好脾气,“我钱还留着给我妈买墓地呢!”
“那行。”
崔红梅毫不在意的说,“那咱们拍卖会上见。”
说完,她按掉了电话,朝着手机方向冷笑一声:“哼,跟我斗。”
手机再次响起,店员看向崔红梅,崔红梅却摆摆手道:“别理她,让她继续打,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款式,都拿过来让我试试。”
另一边,宁宁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终于忍无可忍的朝天骂道:“老贼!”
考虑到崔红梅说得出做得到,宁宁不得不迅速联系了殡仪馆的人,让他们尽快结束这场葬礼,同时在携程上订了机票,准备直接过去堵人。
好好一场葬礼,就这么草草结束。
来宾陆续离场,大多数颇有怨言。
一辆宾利内,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忽然开口:“爸,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指什么?”
陈观潮坐到他身边,司机关上了他那边的车门。
英俊男子——陈观潮的儿子陈双鹤淡淡道:“你根本没打算让她演你的戏,你叫她来试镜,是想让她见识到她跟我,跟其他人之间的差距,然后用一场场cut将她碾碎。”
“你觉得这样过分吗?”
陈观潮笑道,“纵容她继续留在这个行业才叫过分,是对观众的不负责,也是对演员这个行业的侮辱。”
“是吗?”
陈双鹤斜睨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我只看到一个脑残粉在无理取闹。”
陈观潮楞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在的反驳:“我才不是脑残粉!”
“缺乏演技的人那么多,你却只针对她一个。”
陈双鹤淡淡道,“不就是因为在你眼里,她是宁玉人身上的污点吗?”
说完,他冷冷看着他。
这个男人在得到宁玉人的死讯以后,在家里足足哭了三天,简直跟死了老婆一样。
不,他真正的妻子死的时候,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甚至没有来参加她的葬礼,他哭着打电话给他,他却冷漠的回复:“等我拍完了戏再回去。”
结果等他回来,母亲早就成了一坛骨灰。
想到这里,陈双鹤转头看向车窗外,不远处,宁宁抱着骨灰坛子,行色匆匆面色阴郁的走过,那个孤零零的背影像极了当年的他。
陈双鹤望着她,心情十分复杂,一会儿觉得她面目可憎,一会儿又觉得同命相怜。
这时候,车子启动了。
银灰色的宾利从宁宁身边驶过,不知怎地,她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在阴雨绵绵的葬礼上迅速交汇,又迅速错开,澎湃的心潮渐渐平息下来,最终还是恨意多一点,陈双鹤别过脸,心想:下次见面,碾碎她吧。
宁宁没将刚刚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放在心上,葬礼结束以后,她本来应该忙墓地的事情,可崔奶奶打破了她的全盘计划,她不得不先将妈妈的骨灰罐子放在家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香港……
迎接她的是一份合约。
合约放在中间的茶几上,宁宁与崔红梅面对面的坐着,气氛剑拔弩张。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宁宁冷冷道,“你在贱卖你的外孙女。”
“不,我觉得价钱很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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