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就知道他不会死心,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怂到要让时曲来当说客。
他的眼中闪过鄙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时曲一眼。
这好在是遇到他了,要是遇到别的人,恐怕这会儿时曲都被打死了。
“你知不知道巫在部落里是什么地位?你一个半兽人过来,不仅不是对巫的尊重,反而是对他们的轻视。
幸好你碰到的是我,要是换了别的巫,你这会儿小命都保不住!”
时曲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时君御才会派他过来,以便承受巫的怒火。
他转过身,膝盖一弯就打算跪下,五体投地显示自己的虔诚,期盼巫的宽恕。
“停!”
白苏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没让他的腿弯下,横眉竖眼地瞪视着他,目光里全是怒火。
“我让你跪了吗?!
本来也不是你的错,在这里装什么相!”
时曲猛然一颤,这是都是一家人何必分这么清07即使白苏的要求再无礼,时君御也不得不答应。
从上一个巫死去已经三年了,他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仅他这个族长有不合神命的嫌疑,就连白岩部落恐怕都名不正言不顺,很可能被别的部落以此为借口吞灭掉。
七头壮硕的牛拉着一辆巨大的木车,车子上面装饰着漂亮鲜艳的布料和刚刚采集的鲜花,身着族长服饰的时君御带着七位长老每十步跪拜一次,念着兽神的祈福词。
时曲一直跟在后面,随着队伍叩拜。
不仅是他,许多族人也来了,虔诚地祈祷着巫的垂怜。
直到车子停在小屋前,时君御才装模作样地呼唤着白苏,对这折磨人的形式厌烦至极。
然而白苏并没有出来的意思,整个小屋安静得没有声音,只留下跪在前面的时君御满眼尴尬。
他没想到自己都如此低三下四了,这个狼狈到只能流浪的巫竟然还敢为难他。
那一瞬间,他的心中闪过杀意,又不得不在众人面前掩饰过去。
时君御冷眼看向时曲,带着冰冷的质疑,似乎在问他是怎么回事。
时曲却很平静,他心里清楚以恩人那高傲的性子,在被时君御惹怒后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似乎看懂了他眼眸中的意思,时君御只能憋住气,直挺挺地跪在房门前,时不时地喊一段辞藻华丽的颂词。
对别人来说,这是理所应当的姿态;可对他来说,却堪称折磨。
自诩黄金狮王血脉的他早已忘记了什么是低头,而且就算是低头也不该是对着一个无依无靠的巫。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门才开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七彩的光,如同美丽的丝带般飘动摇摆。
身着白色长袍、挂着华丽珠宝的白苏手持法杖出现在众人面前,伴随着美丽的彩光,仿佛神明降临。
白岩部落的普通人哪里见过这阵势,立刻激动地伏在地上,高呼兽神仁慈。
白苏满意地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走到时君御面前,用法杖轻点他的眉心,傲慢地说:“看在你的诚意上,我同意接受邀请成为白岩部落的巫。
从此以后我将传达兽神的训诫、仁爱与庇护,带领白岩部落一步步走向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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