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就大大压缩了睡眠时间,整夜整夜在桌案前做题,烦躁的时候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是动物园里被关久了的困兽一样,不安地想要找一个出路。
不过今天他没有乱走,只是安静地坐着。
一回到这里,好像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流,世界是空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为什么他总是一个人,为什么顾家的人不放顾栩言回来。
他其实很想出去走走,去街边公园缓解一下这种孤独,可又怕黑,怕那些不好的东西。
没有人陪着的时候,他不太愿意出去。
钢琴一直都没有人弹过,那么贵,只是一个华丽的摆设。
乔木走了过去,把上面细小的尘埃擦了擦,在琴凳上坐了一会,他想要打开钢琴盖的,可顾栩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乔木只是摸了摸,没有打开。
在琴凳上不是很舒服,他坐了一会,就变得越来越难过,整个人像是被装进透明的玻璃罐子里一样。
密不透风,感知衰退。
一定是太想他了,乔木很久之后才动了一下,看到衣服上有被眼泪打湿的水痕。
又一滴眼泪从眼睛里滑落,他才确定自己是哭了。
好矫情,不过是周围安静了一点,有什么好哭的呢?
没人过来打他的日子,不是从小就期盼的吗?
他想到这里鼻子还是难以克制地一酸,思维又回到之前的问题上,为什么顾家的人不放顾栩言回来啊?
乔木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坐了。
他走到客厅中间,把电视机打开,陷在沙发里躺了一会,屏幕上的电影片单随着遥控器操作上下变换。
最后被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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