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袜子的分量显然有些不对,沉甸甸的。
乔木狐疑地摸了摸,从里面拿出了一枚金锁。
他有点怀疑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齐夏放错了——这不是成年人会戴的样式,像是小孩的。
乔木刚想要拍个照片发过去问问他,但金锁的链子带出了一张纸条。
字体一言难尽,但乔木刚读了第一句就已经被感动到了。
[没放错,就是给你的。
我查过日历,明天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三,你的生日。
今年刚好和圣诞节重复了,那就省的我送两份了,如果你提前发现了这份礼物,不许找我再补哈。
太感动的话就改口叫声哥~~]
总共四句话,两句温情,两句玩笑。
乔木刚刚在车前没有掉下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
生日,自从乔月儿离开他之后他就很少过过生日。
而在那些有限的记忆里时,他的生日,也一只都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
乔月儿会给他买蛋糕,会给他做菜,但更多的是日常打骂。
处于深渊的人见不得别人幸福,乔月儿最看不得的就是顾城的幸福。
但往往在这样特殊的时间,她还是会忍不住去看,看完了又会发疯。
家里被砸得一团糟,奶油蛋糕被打落在地上,混杂着尘土的部分,尝起来很碜牙。
乔木把干净的一些捡起来,装到盘子里,抹干眼泪,看着窗外的夜色坐在地上吃。
生日没什么好的,生命也没什么好的,他看着醉酒之后痛哭的乔月儿默默地想,如果他从高楼上跳下去,乔月儿会不会也这么哭,会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一样痛苦。
冬天,风很大。
乔木走出了房门,上了天台。
风声有些可怕,乔木站在楼边上往下看了一眼,这么下去的话,大概会碎成很多片的。
挨打都会很痛,要是彻底碎掉的话,会有多疼啊。
胆小鬼不敢往前迈,于是又痛哭流涕地退回来,腿软的站不起来,然后缩在墙根底下哭。
直到乔月儿焦急的声音在下面的楼道响了起来,疯狂地拍着邻居家的门,质问他们是不是把乔木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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