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以身相许吗?”
刘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俊美的五官在摇曳的烛光下勾魂摄魄。
宋轶默默吞了口口水,一本正经说道:“那也是要有媒妁之言,六礼之聘,在拜堂成亲之后。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宋轶非常认真地强调这一点。
谁说这话都有可信度,独独她没有。
连刘煜都差点对她这话翻白眼,手在床上摸了摸,从被子下面翻出一堆画纸来,仔仔细细地在宋轶面前铺开,务必不遗漏任何一处风景。
那都是他的画像,各种姿态的,甚至还有一幅芙蓉出水图,那肌□□理,画得就像她亲手摸过似的。
刘煜特地将那幅画摆在最上面,让她看得清楚明白,眼神戏谑地审视着她。
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宋轶不卑不亢,回答得丝毫不觉羞耻,“你不懂一位画师对美的追求和渴望。”
当一个人无耻得正气凛然时,意志不坚定的人会怀疑自己的三观,但显然刘煜不属于这类人。
“看在你如此渴慕本王的份上,”
刘煜往里靠了靠,拍拍床板,“这一半床就赐你给了!”
宋轶眼睛都红了,看看美人,看看床板,再看看美人,舔了舔嘴唇,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棉被,铺一半,盖一半。
刘煜侧目,不说话。
宋轶爬起来又看了他一眼,啧啧,这姿态略销魂啊,终究有些不放心,又取来一条绳子,三两下将自己给绑了。
刘煜终究没忍住,“你在做什么?”
宋轶嘿嘿笑,“这不是怕美色当前,万一睡迷糊了,一个把持不住,把豫王殿下你霸王硬上弓了,岂不是毁了你一世英名!”
刘煜气息阴沉下来,“不,我是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绑成粽子的?”
宋轶上下看了看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不以为然,“这个吧,练一练,就会了,主要靠的是手感。”
刘煜黑脸,“你练这个做什么?”
“很有用的,比如有些时候你被人掳了,被绑成这样,会自己绑便能自己解。”
“……”
刘煜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宋轶分明感觉到周遭温度骤降,阴风惨惨,忍不住去看窗户是不是没关严实,再回头,刘煜已经默默起身,随手一提,将她带上了床。
宋轶那个惶恐啊,她耍流氓已经够没下限了,难不成今日刘煜跟她卯上了,也要来拼个下限什么的?
此刻再一看自己,自个绑得这般结实,感觉就像是自己把自己送上了别人的砧板,太他娘的诡异了。
一条被子当头罩下,宋轶泪流满面,这是准备滚床单的节奏啊,她刚挣扎了一下,床板陡然一轻,艰难地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便见刘煜的大长腿迈过她的小身板,直接下到地上,拉起地上的被子,横了她一眼,冷飕飕地命令道:“睡觉!”
这个睡觉显然是对宋轶而言的,直到听见床上那个混蛋香甜的小呼噜,刘煜还在地上辗转反侧。
如今的宋轶,哪里是曾经的王静姝,她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于普通人而言,简直就是惊天绝技。
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能练成这样,必然是经历过大磨难的,而她到底有经历过些什么,才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蜕变。
从曾经那棵弱不禁风的娇弱花朵,变成今日这般美丽夺目的霸王花,连猛兽都不敢随意靠近的存在,那非得是基因突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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