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小硕打什么!
我没打你!”
祁正涛夺走手机,“喂,祁硕,我就是昨晚喝了点,我没动手打她。
别听你妈瞎说!
你好好学习啊,我们不打扰你。
挂了挂了。”
“喂,爸!”
“滴—滴——”
祁正涛这边连忙挂了电话,祁硕都没来得及叫停。
这被挂断的电话像数九寒天挂在房檐的冰锥一样,猛地落地,啪的一声满地碎渣。
在祁硕心里也砸了个窟窿。
篮球场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只有几片枯叶在地上滚来滚去。
祁硕按下回拨,已是无人接听。
他屏了一口气收起相机,径直去了教室。
上课期间祁硕给祁正涛发了好多消息,[为什么不接电话!
有事就说你别动手!
]
[她身体不好你能不能收敛点?看在石头面子上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吗?]
一节课上了过半祁硕手机才响起,过来一条祁正涛的微信:[我没动手,是她无理取闹,你妈妈是怎样的人你是知道的。
]
操!
瞥见这句祁硕将手机丢进了桌洞不由得咬紧了后槽牙,看着黑板上的单词他撕破了嘴唇上干裂的小血痂。
你妈妈是怎样的人你是知道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像判定了他和祁正涛的同流合污。
梁春华是怎样的人他当然知道,那份独有的多疑和吝啬他见识了整整二十年。
在这份混乱的家庭关系里他自始至终是他们夫妻二人的调和者,也是牺牲者。
祁硕重新拿出手机犹豫着,快要下课时他在键盘上一个个敲下:[你们离婚吧。
石头和房子你们随便分,我跟谁都行,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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