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出一滴蜡油的时间太长,冷却时间却很短。
这种止血方式简直是浪费时间和消耗生命。
裴荆重复着滴油、放烛台、抹蜡油、擦伤口这几个动作,每一次都极具耐心。
微弱的烛火映照着他冷硬的脸庞,瞧不出丝毫情绪。
蓁蓁忽然觉得滑稽,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司狱处裴大人,也有如此不厌其烦的一面。
不过用蜡油止血的确比她直接用火烧的粗暴方式来得柔和,就是伤口狭长,见效不那么快。
屋外的雨渐渐从滂沱转为淅沥,雷电亦在不知不觉中停歇。
蓁蓁的伤口终于全部止住血,接下来需要干净的布帛包扎。
血流得太多,她头晕眼花地不自觉往地上倒。
裴荆眼疾手快地伸手将她托住抱起,四处张望过后将她放在了避风的墙角处,直起身开始脱衣解带。
蓁蓁浑身一僵,目光闪烁下见他将外袍脱下随手一扔,继而撕扯着里衬尚且干燥的布料。
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她的脸瞬间红了。
暗自将眸光移开落在屋外的黑夜里,盯着虚无出神。
裴荆拿着撕好的布条靠近,沉默地为蓁蓁包扎伤口。
包好后,他弯腰捡起屋子里散落各处的木材堆到一起,准备点燃取暖。
蓁蓁这才终于开口:“不能点,火光会把人引来。”
把什么人引来,为什么害怕引来,她统统没说。
裴荆也不问,动作不断,沉声道:“不会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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