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崔衍重伤倒地在街头,是被我意外救回,他手上箭伤也是谈襄所为,与我并无半点关系。”
对文人来说,右手废了,再也握不了毛笔,此生半数志向夭折,是最痛苦的折磨。
谢元姣想起崔衍几乎废了的右手,心猛地一震,面上不显。
她缓缓接过信件,并未直接拆开看,反而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他冷笑,以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道:“我失了帝位,自然不愿让他得到心中所爱,孤苦半生才好。”
他瞥她一眼,兴味道:“依照你的脾性,绝不会再与他在一起。”
等到谢元姣坐上回城马车时,已是半刻钟后。
那封信已经被她拆开,单薄的三张信纸放在她的手上犹如千斤重。
……
三年。
谈襄谋划了三年。
先是和父亲达成协定,阻止她与崔衍的婚约,再一步步将她引入皇宫,看着她沉沦其中。
父亲所说依仗她入宫去攀附新帝,让谢家能顺利度过危机,全是假的。
谈襄口中所言一切全是在骗她。
谢元姣目光微沉,看着纸上内容,心里出乎意料的理性和平静,脑袋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的手发抖,有些拿不稳,可还是缓缓将纸张叠好,在怀中妥帖放好。
随即沉沉地吐了口气,稳住发晕的心神。
一点点告诉自己——谈涿与谈襄是宿敌,所言不可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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