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阿三一个人和着壳子搬了,半背篓,半背篓的背回去倒在偏屋里,杨向丽再一个个剥了端出去晒着。
好在没种几块地的玉米,这样蚂蚁搬家似的搬了五六天,也全部收回来了。
晒了两天就能脱子,两天后便能装仓。
稻谷和花生还要二十来天才能收,那时杨向丽也养好了身子。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下去,阿三仍旧每日看书、写字、背诗、做题。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来临。
这日阿三正在屋里练字,听见屋外有陌生人在说话,连忙放了笔跑出去。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旁边放着一辆自行车,车子两边各搭着一个胀鼓鼓的绿帆布袋子。
“小姑娘,你认识陈烁吗?我问了好多人都说没这个人,你看看你们这里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男人从自行车右侧的绿色帆布袋里取出一封信,指着上面的名字问阿三。
阿三接过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就是陈烁,但似乎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名字,大家都叫她阿三,连学校里的老师都这么叫她。
只有小杨老师才会一本正经的叫着她的名字“陈烁”
,这个名字似乎是专为她一个人取的。
她有些结巴的开口道:“我……我就是陈烁。
平时大家都叫我的小名,没……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名字。
下一次要还有我的信,您送这里就好了。”
阿三说着便要去接信,那男人生怕送错,再三确认。
他让阿三说出了寄信人的姓名和地址,核对无误后才把信交给她。
阿三拿着信,呆在原地不敢拆开,也不进屋去,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
杨向丽听到说话声从屋里出来,见她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便开口叫她。
叫了她好几声,她才从鼻子里轻“嗯”
了一声,算是回答。
之前给刘小二写的信,因为父亲的丧事耽搁了,没寄出去;他的信倒是先寄了过来。
她不敢拆开刘小二寄来的信,她怕从信里看到自己和他越来越大的差距,更怕这差距大到,让她不敢再联系这唯一的朋友。
那封信就这样扔在枕头下,每晚临睡前被拿出来看看。
信封上水蓝色的钢笔字已经模糊了,封口却始终没有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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