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寂野蹙起眉,问,“谁是杜礼?”
“她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姐姐,你们第一天来守夜的时候,电灯开关上的口红就是她给我们的。”
池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就猛然想起守夜那天晚上,他伸手去开灯,然后沾了满手的红色颜料。
所以那不是红色颜料,而是口红?!
五六岁的孩子,哪里来的口红?
回想起上次薛霖说过的一切,一股强烈的恶心与反胃在喉咙口里拼命往上冒。
“杜礼是怎么死的?”
乔雨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从她穿上绣花鞋被院长带走的那天晚上,我们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别的小朋友都说她死了,袁林笑也是这样。”
借着这个机会,池秽又问她,“那你们那首院歌里面唱的三十红花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雨回答说:“在杜礼和袁林笑失踪之前,歌词唱的是三十二红花儿……”
直到这一刻池秽才真正懂得歌词背后的意思:
午夜总是老师们埋葬尸体的时候,所以禁止福利院里的其他孩子乱跑。
且在潘月梅的眼中,一旦被她选中,成为了交易对象,便不能再算是“红花儿”
,也许在她的认知之中,“红花儿”
就是含苞待放。
而潘月梅做的每一个举动,都在逼迫花骨朵提前绽放。
至于她选人的标准,甚至丧心病狂到“客人”
需要什么年龄段,她就提供哪个年龄段。
所以,当初捡回祁影,并不是什么善意之举,而是因为,福利院里需要这些新鲜血液。
池秽想起“新鲜血液”
这四个字,又联想到他们刚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潘月梅多么真挚,多么诚恳地请求他们留在这里,请求他们给这些孩子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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