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还没咽气的人蜷缩在地上,被宁哲踩在脚下痛苦地挣扎着,四肢好像全都被折断或者脱臼了。
宁哲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土制霰弹枪,将爆炸燃烧后的纸壳霰弹推出枪膛,将从加油站老板尸体里搜出的弹药填装上去,冷漠无情的面庞一侧布满了喷溅的血迹,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凶恶厉鬼。
咔——
老板本人的面孔则已经被近距离射的手工钢珠弹炸得四分五裂。
确认四周无人后,宁哲拎着霰弹枪来到了绿化带旁,将白芷从里面抱了出来,向加油站内的便利店走去。
“宁哲……你把他们都杀了?”
白芷喘着气问,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困难了。
“没有,留了一個活口,我有事问他。”
宁哲的声音依然平静,死气沉沉的双眼便如一潭死水,没有因刚才的屠戮产生任何波澜。
“他们在通风口的排气扇那里放了水银,无色无味的水银蒸气充满房间,你汞中毒了。”
宁哲将白芷放在便利店门口的藤椅上,拎枪进店零元购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盒牛奶,回到白芷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拧开瓶盖直接将水灌了进去。
“别咽,漱口然后吐出来。”
“嗯……”
漱完口后宁哲又用矿泉水冲洗了白芷的眼睛和鼻子,将一盒牛奶给她灌了下去。
“听着,汞中毒要在短时间内表现出这么明显的症状,说明那个房间里的汞浓度非常、非常高,你在短时间内吸入了大量的水银蒸气,表现出的是急性中毒症状,而我不是学医的,高上也没有药店,我知道的急救措施很有限,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接下来你很可能会死,就算没死,身体也会受到不可逆的永久损伤。”
宁哲的语很快,但白芷似乎已经不能专心听他说话了,她的身体微微痉挛着,两眼翻白,泼洒在裙子上的血迹散出腥甜的味道,肩膀与小腿等几处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一片红色。
“我操,什么玩意……”
宁哲将意识模糊的白芷抱下了藤椅,靠在墙上躺好,随后用刀划开她的衣服,将整条连衣裙一起脱了下来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身上原本白皙柔嫩的皮肤已经出现大片类似过敏的红疹。
宁哲将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倒在了她的脖子上,又从便利店里扛出了一桶桶装水,劈头盖脸地浇在白芷身上。
“宁哲……我,我会死吗?”
“大概率会,我尽人事,听天命。”
宁哲淡漠地说着,将白芷湿透的丝从面前捋到耳后:“你呢?你觉得你会死吗?”
“我觉得不会……”
白芷艰难地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容:“我们才认识一天而已。”
“认不认识我和你死不死没有必然联系,我觉得你已经开始精神错乱了。”
宁哲将剩下的桶装水倒在白芷裸露的皮肤上,将她瘫软的身躯再次抱了起来,走进加油站里面找了张沙放下。
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他已经做好了看着白芷在自己面前断气的准备,但当宁哲从浴室里拿到浴巾回来,出乎意料的是,白芷的身体已经不再痉挛,皮肤上的红肿也已经消退了。
将手掌贴到她背后一试,现原本急促的心跳也已经平和下来,鲜活而有力量感地跳动着——之所以不从胸前试。
并不是因为宁哲有多么绅士,而是因为白芷的身材和她妈一样,属于特别能藏料的丰满类型,厚厚的两团垂坠在胸前,多少会妨碍操作。
“还真不死?”
宁哲收回手,眼前这堪称医学奇迹的一幕令他不禁对白芷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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