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是他闹得一场误会。
饶了他。
毕竟,他才是那个脱了个精光,又被人看去的。
等了很久,也不见他露出头来。
不会溺水死了吧?
对着水面大喊:“你快点,我还要洗呢。”
“你转过身去。”
他终于钻出头。
禹御雨转过身,不忘损他一句:“那么瘦,没看头。”
蜷缩着身体上岸,慌乱的穿好衣物,这才尴尬的歉声:“你洗时,我会在林外关照,只要你发现不妥,就立即……”
“只要你不在,就没有不妥!”
她的气还没消:“还不快滚?”
完了,恐怕调戏幼女这个罪名,八辈子也洗不脱了。
叹气走出丛林,倚在树上,聆听林中动静。
默默守护。
隐隐听到泉水作响,已知她正在沐浴,愿能洗去心中怨气。
沐浴过后,少女芬芳。
当夜,白如常又用行囊搭了方池,想引她进来,哪怕招她骂几句也好。
她却视而不见,在离黑无常望月不远的地方,靠着一只骆驼,盖了两层毡毯,将身体蜷缩的很紧,看来已经入睡。
白无常的目光始终关照着她。
确实想摆脱她的纠缠,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这算什么?自己变成了下三滥。
她的呼吸渐重,毡毯慢慢滑落,露出肩头。
睡梦中,她缩紧了身子,想必此刻正受冻,于是迈出方池走向她。
还未接近,一道横风扫过,好像刀削斧砍。
急忙纵身躲开。
方才立足的黄沙处,已被击出一道细坑,好像巨人用刀子在沙漠中刻出的线。
抬头看向黑无常,依旧举头望月,好像没有动过,冷声:“莫要接近她,敢过这条线,我下手不留情。”
唯有苦笑:“小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也只有讪讪回步,这个污名注定要背负一声了。
无奈的躺回方池,心中百转翻腾。
不过是一时误会,难道还犯了什么大不赦的罪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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