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下有刚不破刚,刚上有柔不损柔,这是刚柔并济之法,正是速成持定心性的不二法门。”
刚与柔,柔与刚,他说的好像绕口令。
究竟是不是真的?
狐疑时,采星起身,用一根手指在膝盖上一抹,将手指递到摘月眼下。
两只蚂蚁在他指尖绕来绕去,果然没有被他跪死!
能不能把持心性未可知,但他的跪功确实了得,看来真的没少挨罚。
难道为了速练成功,我就得傻乎乎在这山顶上跪蚂蚁?
委屈,不情愿,小脸儿泛红。
在她扭捏时,采星偷偷擦去沾在裤子上的两只粘死蚁。
凉风舞叶,丝雨飘洒。
天色也忽然黯淡,树叶儿虽密,却遮不住夏雨淋漓。
调皮的雨滴润湿了摘月的青丝,滑向粉颊,顺颈而下。
如果衣衫湿透,岂不是曲线毕露?
侧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留给采星一个纤瘦的背影。
歪嘴一笑,采星快走几步,拖来先前给摘月泡澡的木桶,辛苦的抛上枝杈。
木桶悬在杈上,倒扣,恰如一顶避雨木伞。
招来摘月,与她共立桶下,也算能遮去山雨侵扰。
静静,闻雨。
第一次与采星这么近的站着,原来他还挺高的,我只及他的肩头。
不知道他与白君,究竟谁更高一些?
“如果山雨不停,咱们就得这么辛苦的站一夜了。”
望着雨,采星叹:“只要师姐心意够诚,等雨停了,跪上两、三个时辰,自然就功成了。”
既然时间不够,只能听信他言。
伸手接雨,分外凉爽,采星再与摘月商量:“师姐,我看明天一早,我就该将无常斩再交于白无常了,做战书表记,以向黑无常表明我们死战的心意。”
有白君看管,一切定然无碍。
摘月轻轻颔首。
“唉,这场该死的雨,来的真不是时候!”
采星一拍大腿,满目懊恼:“今夜本想与师姐好好睡一觉呢。”
因雨而不眠的人,不仅只有摘月与采星。
洞口有苍松,松下立着黑君无常。
无月可望,他在观雨。
雨声悉琐,浇不尽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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