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长平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才能先行摆脱当前困境之时,于铁冷不丁地开了口:
“徐医生,你看我这边还有好几位兄弟都挂了彩,能不能劳烦你i移步过去帮着查看一下。”
听到对方的话,徐长平心中猛地一紧,但表面上却并未显露丝毫惊慌之色,而是快转动脑筋思索应对之策。
须臾之间,只见他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望向于铁,开口问道:“他们受的也是外伤吗?”
于铁眼神闪烁不定,言辞含混不清地回答道:“大概……差不离儿吧。”
毕竟枪伤也算作外伤嘛,这么说倒也不算撒谎。
徐长平皱起眉头,面露为难之色说道:“还有受伤的人怎么不放到一起,我这会儿过来,身上就带了一些退烧药!”
于铁见状,向前迈了几步,其身形微微前倾,隐约间透露出一股威胁之意,嘴里说道:
“我那几个兄弟都是刚刚负伤的,先前你们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呢。
你没带药品也没关系,那边儿备有常用药物。”
于铁心里盘算得很清楚,能哄骗成功自然最好不过,倘若真要动粗逼迫,万一惹恼了这位医生,到时不肯尽心医治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了一眼仍在装昏迷的周建国,徐长平面色一寒,十分不爽的说道:“等下我给他把针拔掉之后,在跟着你一起过去瞧瞧吧。”
如果不是担心周建国装昏是后面还有什么计划,徐长平早就一把迷药将这俩人给放倒了,哪里还会容忍这两个人在自己眼前如此嚣张的蹦跶。
“好啊,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说完这句话后,于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鹫。
他则大摇大摆地走到屋内仅有的一张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徐长平身上来回扫视着。
徐长平仿若未觉一般,全然不顾及于铁那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自顾自地坐到床边,悠然自得地等待着针灸时间结束。
时光一分一秒流逝,眼看着到了取针的时间,徐长平缓缓站起身来,就在他弯下腰准备从周建国身上取下那些银针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角好像被人轻轻地扯动了一下。
徐长平瞬间明白了周建国的意思,他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神色,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手头的动作,仿佛对刚才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没想到,刚刚拔了第一根针时,一直静静坐在后方观察局势的于铁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并快步走到了徐长平的身边。
只见他盯着周建国,语气不善的对徐长平问道:“他现在不都退烧了吗?怎么还没醒。”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徐长平浑身一震,手下不禁一抖,原本已经拔出的银针,竟然再次插进了周建国的身体里!
那根银针不偏不倚地刺中了一处关键穴位,让一直在佯装昏迷的周建国,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本来装昏的人整个人就这样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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