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苍蝇掉在盘子里,即便是稀世佳肴,又有谁下得去嘴呢?
齐越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淑妃如今协理六宫的本事愈发好了,倒全然看不出当年温婉可人的模样。”
“陛下说的是。
皇后娘娘久不理宫务,定然是善解人意、平易逊顺。”
齐越听出了晏清禾口中的嘲讽之意,想要发作却没有借口,最后只得无奈道,
“这生日宴也不必过了,众人且退下吧。”
……
宫外,陆府。
马车停在大门前,陆辞拉开帘子,父母候在门前迎接,身后的大门上已经挂上了白色的挂孝。
陆辞一袭素衣下了马车,在众人的跪拜叩问中扶起了父母。
母亲比上一次见到的模样更老,更憔悴。
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眼眶泛红。
父亲倒没有母亲的窘态,但头发已经全然花白了,仿佛一日中老了十几岁,再也没有从前与同僚唇枪舌剑的意气风发之态。
“兄长在何处?且容我先去祭拜。”
陆修身死的消息今日早上传到京城,与此同时一起到的还有他的尸身,是走水路运到的京城。
陆辞跟随众人来到灵堂,插香祭拜过后,跪在软垫上,久久没有起身。
她不愿如此轻易相信,从前与自己最要好的哥哥,就这么走了……
“我听闻,兄长是被儋州山贼所杀,不知详情如何?”
陆辞问道。
陆廷朝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你兄长他所处之地儋州,地方偏远,百姓教化甚少,而天灾人祸居多,以至于百姓落草为寇,反抗官府。
你兄长奉命剿匪,反被山贼杀害,就是如此。”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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