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
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天才刚刚亮,不过五六点钟,李纵云就醒过来了。
他从军已久,无论冬夏,这个时间是必然会醒过来的。
陈殊还睡着,微微翻了个身,丝被便滑落至腋下,露出光滑的后背来。
李纵云瞧了瞧,替她拉上去,盖住了。
这个时间还很早,徐妈同小五他们也还没有起来,李纵云从床头摸出一盒烟来,从地上散落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上了,吞云吐雾一般。
不知抽了几支,陈殊醒过来,背对着问他“几点了”
李纵云眼力好,瞧瞧座钟“才六点,你再睡一会儿。”
陈殊撑着手,道“不是还要去给祖母请安吗徐妈同我说了,这是你们家新媳妇的规矩。
还是起来吧”
陈殊鼻子灵,还没转过身,就闻见烟味,伸手拿了李纵云的香烟“都说了抽烟不好,你不是说要少抽吗”
那香烟燃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了,李纵云怕陈殊烫着手,忙拿过来丢在烟灰缸里边“小心烫着。”
陈殊坐起来,丝被勉强遮住胸前,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似乎更为诱人。
李纵云攀上陈殊的胳膊,低头去吻陈殊的脖子,陈殊后仰,捂住他的嘴,笑“又是烟味,又是酒味,捂了一夜了,熏死个人,赶快洗了去。”
李纵云耍赖“一点也不臭,杏花的味道,很香”
陈殊说什么也不依,大声往楼下唤“徐妈,三少爷要洗澡,给他准备热水。”
徐妈早就候着了,就是担心两个人闹得太迟了,预备上去提醒呢,当下应了“是,三少奶奶”
李纵云只好作罢,从柜子里拿出睡衣,问“你不去洗吗”
陈殊又躺下了,闭着眼睛“我再睡一会儿,你洗完了,叫我。”
两个人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李纵云慢条斯理的坐在桌子前喝粥,陈殊有些着急“你快点儿,平时吃饭不是挺快的吗”
李纵云笑“不是你叫我吃慢一点的吗还说吃太快,对胃不好,现在又嫌弃我吃得太慢了。
陈小姐,你可真难伺候。”
徐妈站在一旁笑“三少奶奶不用担心,老太太惯常起得晚的,吃了早点过去刚刚好。”
这个园子是一个北方风格的园林,占地颇大,李纵云一边走一边同陈殊介绍,这里的风雨桥,那里是阴晴阁,往后又是什么斋。
陈殊问“这么大的园子,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去打理。
偏偏又没人来住,不是相当于荒废了吗”
李纵云道“这也没办法,家里都是南方人,不习惯北平的天气,说是太干燥了。
这所园子还是当年爷爷在京城做官的时候买的,老太太不愿意卖了,就这么放在这里。
年来住上一个半月的好在留下打理的老人细心,也不算破败。”
陈殊同李纵云到老太太院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极热闹了,满满坐了一屋子亲戚,吃着点心,说着笑话。
一个笑“哟,纵云和三弟妹到了”
一屋子的人,陈殊大多都不认识,好在是刚结婚的新媳妇儿,也不需要长袖善舞,只腼腆着笑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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