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谢琼琚恢复记忆之事,和皑皑的眼睛。
皑皑的眼睛没有旁的法子,只能平素防护。
而谢琼琚恢复记忆乃自然之事,道是本就是突然失忆便极有可能突然恢复,只是需防她郁症促发。
贺兰泽回想这周遭环境,数年间她的改变,这郁症当是减轻许多。
最初来这里的时候,她只道疲乏,并不愿意出去走动,见生人。
而从去年酷暑日,与竹青一道去全府给他送冰饮消暑开始,她便渐渐愿意出门。
再到如今,院中来数人植树,她甚至给他们送水倒茶,留他们用膳。
薛真人说过,她的累很多时候并
不是出自身体,而是从心上来,故而人总是懒散消极的。
如今变化,贺兰泽稍稍安心些,想着她即便回忆起往昔,也不至于向先前那般严重。
毕竟远离了是非地,也不会再有是非之人
“方才浇水那会,我仿若想起,在你的院里,也种着梅树,我也给他们浇水的。”
贺兰泽点点头,“自然种的,那是你最喜欢的花。”
日子依旧平静,一切都缓缓而行。
三月结束后,贺兰泽开始新一年的上工。
谢琼琚身体锻炼的不错,五月里,同皑皑去东郊的草地上策马。
就是骑得太快,摔了一跤。
回来被贺兰泽骂了一顿,马直接被牵走了。
谢琼琚便开始鼓捣那副弓弩,头一回发了好一顿脾气,因为她一次靶心都没中。
贺兰泽着靶子,“你都多少年没拿引弩了,眼下箭箭都在在靶上,没有脱靶,你还想怎样”
说这话时,他余光莫名瞥过自己左臂。
也不知谢岚山怎样培养的一对儿女,文武双全。
当年她举弓射来,隔着天地雨帘,一箭即中。
薛灵枢说,“只要她往左偏半寸,他的整条手臂便全废了。
往右半寸,性命便不保。”
那会,他囿于她的临行反悔,总不愿多思她的行为。
纵是知道她是为了救自己,也还是恨她择家族而弃他。
即便经年后,他不再怨恨,只当是对她最大的原谅。
却不知她的愧疚,超乎他的想象。
那场大雨里,废掉的分明是她的手。
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她曾经举弓的右手,连用膳握筷都不行。
而再到如今,他着她做饭,练字,绘画,挥鞭,举弓岁月漫长,容我慢慢医治你,愿你能够将伤口都愈合时光荏苒,春去秋来,入伏又入冬。
延兴二十二年的冬天,本来身体恢复的愈发好转的谢琼琚生了场病。
可谓乐极生悲。
索性不是很严重,就是头疼嗜睡了两日。
原是隔壁邻居家弄璋之喜,请周遭人皆去用席。
谢琼琚没有拒绝,还与竹青一道熬了数日缝了两套衣衫作为贺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