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伤了的地方,袖子从外到里破了个大口子,着像是按在地上摩擦了十分钟磨出来的一个洞。
就这么两秒钟时间里,又一坨绒毛飘了出来。
他捏了捏袖子,这一节的羽绒已经没了,就剩了两厚布。
程恪无法形容自己这会儿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火气,寒风里都能闻到自己被怒火烧出了孜然味儿。
只感觉江予夺刚才粗暴的态度一下把他对这个人所有的善意和好感,都一脚踹成了尴尬和自作多情。
让他觉得自己非常像个因为没了街角的破纸箱之后对着所有人都拼命摇尾巴的流浪狗。
他一直被家人成废物,曾经破罐破摔地想过自己在某些方面大概是个没什么自尊的人,只要可以随便想怎样就怎样地活着就可以。
现在来,他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太全面。
他所有的烦躁和怒火这会儿都冲着这个明明没有倒地被摩擦但是偏偏就破了个摩擦洞的衣服上。
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去你妈的吧
程恪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了身后有声音,裹着风他听着这声音有点儿像脚步声,又有点儿像是石头在地上滚过。
一想到这会儿街上还有人在找自己寻仇,他赶紧回过了头。
身后没有人,但他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家里冲了出来正在往街对面跑的江予夺。
程恪愣住了,他本来以为现在要是到江予夺,只有可能是江予夺出来跟他干仗的,但江予夺现在却是往对街冲。
出什么事了
程恪顿时感觉到了有些发冷。
“你回去”
江予夺突然指了他一下,“别出来”
“什么”
程恪瞬间迷茫了。
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回他听得很真切,赶紧回身,到几个人冲了过来,但冲在第一个的人他认识。
是大斌。
“三哥”
大斌喊。
“你们呆着”
江予夺吼了一声冲进了斜对面的通道里。
大斌犹豫了一下,没有停,但脚步放慢了,几个跟着他过来的人都往通道那边着。
“怎么回事”
程恪整个人都有点儿蒙了,“你们怎么在这儿”
“可能是刚那些人,”
大斌说,“三哥让我们在附近着点儿,怕你一会儿走的时候被人盯上。”
程恪瞪着他没说话。
“刚我们到俩,”
大斌指了指后面,“正好三哥就打电话让我们过来送你”
程恪没等他说完,转身就往对面的通道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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