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蓝色的卷窗帘咯吱地晃。
窗帘是刻意没关的,窗户则是因为锁的问题,昨天关了窗,后半夜又被吹开。
因此瞧上去还是昨晚匆匆入门时那样,帘子遮了一半,清晨稀薄的光照进来,浅黄墙布似笼上一层蓝茵茵的雾。
程季青被光晃地眯了下眼睛,下意识侧头躲避的动作,怀中人便一声不满的嘤咛,她动作稍顿,微微低下头。
白新面颊紧紧贴在她脖子里,因此她不清oga完整的脸庞,只觉柔软,炙热,一小团粘着自己。
像一只虚弱的,贪睡的猫。
或许抱得紧,睡得熟,窗户开了一夜,倒不觉得冷。
程季青想到昨夜最后一次,雨势到了最低谷,空间里布满潮气,她低头抚摸白新的脸,那泪水从眼尾流到枕头上。
晕开的颜色暗淡,却比荼蘼还耀眼。
“受,受不了了”
白新着程季青小声呜咽,连抱她的力气也没有,双眸朦胧眼神迷乱、无力而眷恋。
程季青期待过白新求饶的样子,但真的面对,方才觉得即便如此她也未必能立时立刻地停下。
白新越是低求,声色越是哀哀,泪水越是朦胧。
她的躁动感便越强烈,aha的强势与占有念便越高涨
这或许也是低质本性使然,破碎感,会带给人一种不健康的兴奋。
白新祈求,却极了程季青的癫狂。
程季青心疼,却被那求饶的恨不能以命相搏。
汹涌,终是了结。
并不是那种难以承受的狠,是断断续续,时给时撤,最后又一点空隙与退路也不留。
白新什么也没法做,只能受着,受到最后一秒。
程季青单手揽着那腰把人抱起来。
白新伏在她肩头,她抚了抚光洁沾着汗水的背脊,连骨头都颤巍巍的,一碰便抖,余震未消。
程季青暗哑着声儿,故意逗了一句“知道自己斤两,以后说话注意点,别那么狂知不知道”
白新没应,仿佛这样就能当做没听见。
没等到回应,程季青的手从背脊缓缓顺移而下,啪一声,不轻不重拍打了一下。
似惩罚性质。
“知不知道”
她嗓音也是哑的。
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白新受激,腰间一提,同时轻轻叫了一声。
再软下去“嗯”
应下归应下,这一轻巧的巴掌,却叫她生出浅淡的兴致。
念头眨眼即逝,她的身体的确再吃不消一次。
这时候她经不起下一次,魂儿都要没了,再一次怕是要晕过去程季青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疯。
她不开口,非不停手。
白新动了动两只手腕,腕骨还有疼,是被程季青单手固定在头顶时,捏的。
折磨与痛快,并蒂而存。
程季青抱着她去浴室,替她清理,再重新回来。
风吹进来,带来一阵凉意,去敞开的窗柩,都想起刚才吱呀呀的声音来源。
标记是在浴室做的,大部分的信息素跟水混合,一部分散出去,被窗外的世界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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