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的指针停在十上,明明应该是阳光充足的上午,外面却是一片昏暗的夜色,连星星的光辉都被暗沉的黑完全覆盖。
月亮作为唯一的光源,也正在被缓慢吞噬。
不是月蚀,至少目前已经减少的八分之一是真的消失了。
森鸥外站在窗边,俯视着横滨街道上守卫口中描述的具现化,缓慢地深吸了口气。
“这还真是,十分惊人的景色啊。”
丽丝趴在玻璃上仔细观察着,他对守卫问道。
“只有横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吗”
“不,目前能探查到的地方都发生了同样的变化,保守估计”
守卫咽了下口水。
“应,应该是世界性的灾难”
森鸥外没说话。
办公室内的空气凝滞了两秒,他和丽丝的表情此时异常的同步,都面无表情地着漆黑的天空。
“走吧。”
他向着办公室的大门走去,守卫略迟一步跟在他的身后。
“和剩下的人回合,去亲眼现在的横滨。”
“是,首领。”
“不过在这之前”
森鸥外指缝间的手术刀寒光一闪。
红色围巾的下摆随着他忽然转身的动作划过一个弧度,旋身挥臂的速度快到肉眼难辨,锋利的刀尖从状似忠心耿耿的守卫喉间划过。
大动脉被快准狠地斩断,鲜血像断了的水龙头喷在了白色的墙面上。
男人顺着力道踉跄了几步,慢半拍地捂住脖子,嘴里发出嗬嗬的气声。
“港口afia内部的规矩在遭受重大灾难时,以守护横滨的秩序作为第一位。”
他收回了手,毫不在意地踏在了被血污染的地面上。
“所以,第一个前来汇报的人必然不会开口就是护送我离开,而是清晰地报告情况,容我就此来选择当下的应该执行的最优解,这是第一个破绽。”
“第二,你最开始关门的时候速度不够快,被我到了外面的走廊。”
森鸥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大开的门外空无一人,本应守在门外的人员凭空消失之前甚至没有来得及向一门之隔的首领发出警示。
“既然门外没有敌人,那关门只有一个作用了。”
手术刀在他的手中灵巧地转了一圈。
“将ortafia的首领悄无声息地杀死在办公室,恐怕是最快动摇人心的做法吧。”
森鸥外确定眼前这个人的确是他的守卫。
样貌没有伪装的痕迹。
如果是异能力,除了那两个错误之外,他的神情和动作毫无破绽。
就好像是占据了守卫的身体,但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他的记忆,所以才形成了现在似真似假的模样。
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液有多少
这个问题对于做过军医的森鸥外并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更不用提,他还曾经用相同的方法割过另一个人的喉咙。
手下的力道能造成多大的伤害,在挥刀的那一瞬就已经具现化在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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