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孔瀚文放下吉他,说:“她心中没有爸爸,爸爸才走了多久?”
“那你说她应当怎样?天天抱着爸的遗像哭足三小时?她也是人,逝者已矣,我们也总要活下去,包括你。”
孔瀚文又说:“可那个老男人,是图她的钱。”
“她有的,大概也只是钱了,你看看她还能有什么?假如这个男人能叫她笑出来的话,有何不可呢?”
“她不是你亲母,你不会明白,我无法接受自己的亲母和父亲以外的男人亲昵。”
孔瀚文说了一句伤害所有人的话。
但顾惜不计较,她知道他是孩子气,可她仍要大声说:“你这句话,将我排斥在外,我不介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实在太自私?爸走了,妈又即将开始新生活了,你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人挡在你前面,于是你惊恐,你彷徨啊,爸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你还是拒绝成长!
这就是为何我姐不肯选你的原因。”
她知道这番话必定能伤及孔瀚文深处,她说出来,不是要伤害他,而是点不到,止不了。
孔瀚文双眼已经充血,他睁大眼睛,本来是很生气的,但很快又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将顾惜赶出门去。
真是的,那么多年,被呵护惯了,听不得半句逆耳忠言。
如今这个家这样,顾惜非要骂醒他。
次日,顾惜请了假,去佛山面试。
前台接待她之后,直接领她到总监室,告诉她梁总监已经在等了。
顾惜当时还觉得有点诧异,一般不是先见hr的吗?大概是因为自己走后门,所以才这样?
门一推开,那位梁总监已经端坐好,喝着茶,像是静待她的到来。
气质就是那么一回事,不需要说什么,一见面,就能给人直面感觉。
此人看起来应该有30岁了,脸上有种不羁,看人就差没用下巴来看了。
他说:“你就是蒋阿姨介绍来的?请坐。”
顾惜给他递上简历。
他看了看,说:“不错。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想都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顾惜说:“这?会影响到工作?”
“当然。”
“目前还没有打算。”
怎知道他还有更加惊人的话:“那可不行,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顾惜睁大眼睛:“啥???”
“我最晚,半年内就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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