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一夕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圣尊师父,你在找什么?”
亓琞静然不语,带着她先行回了竹屋,严令她躺上了床休息,“待百草仙君回来,再给你看看。”
碎空剑的伤毕竟非同一般,她能捡回一条命,但总归身体也不会恢复到以前那般了。
“嗯。”
一夕点了点头,见他起身欲走便道,“圣尊师父,你可不可以不要走,香囊没有了,我怕做噩梦。”
他要是这会儿走了,又折回药泉那里去怎么办?
亓琞见她一双眼睛可怜怜地瞅着自己,心软了几分坐下来,“睡吧。”
难怪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了,还嘴硬说自己不困。
“圣尊师父,我睡醒之前,你不会对不对?”
她犹还不放心地问道。
“不会。”
一夕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睡觉,可心里却又盘算起要怎么去把燕丘藏到更安全的地方去,可是现在她再一个人往药泉那里跑,被人瞧见她挖了一把剑出来,那才是真的说不清楚了,可是圣尊肯定最近还得去药泉疗伤。
她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了,不知是梦到了什么,额头都开始冒起了汗珠,身体也不安地打了几个颤。
亓琞微微蹙了蹙眉头,伸手握住她有些微凉的小手,念了一段静心咒给她驱散了梦魇。
百草仙君炼完药寻过来,进门便瞧见一向孤高冷漠的无极圣尊正执着袖子,给睡着的小徒弟擦着额头的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说,你对你这小徒儿也宠溺过头了。”
起先飞林念叨,他还不信的,这下亲眼瞧见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一夕的伤势要完全恢复,需得多久?”
亓琞怕扰了睡觉的人,声音很轻。
“怎么也得小半年了。”
百草仙君说着,踱步到了床边伸着脖子打量着睡着的一夕,嘀咕道,“这小丫头到底哪里把你迷得这么晕头转向的,人都转了性子了,对飞林你可没这么温柔过。”
亓琞默然不语,看着少女甜美纯真的睡颜,深邃的黑眸泛起一抹难言的复杂。
百草仙君瞅了一眼师徒两人还握着的手,低语道,“魔神燕丘的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心,当年你和老祖确定是将他封印了吗?”
那家伙要是再跑出来了,神域上下可都得遭殃了。
“我亲眼看着他被封住,不可能再逃出来,若真逃出来了,他岂会那么安份。”
亓琞敛去眼底的异样,眉目一如往昔的疏冷淡漠。
“那倒也是。”
百草仙君想想,那桀骜不驯,唯我独尊的个性,真逃出来了还不再把神域搅个天翻地覆,哪还会这般躲躲藏藏的。
“你替我备些疗伤的丹药,我想尽快离开神域。”
亓琞朝一旁的友人请求道,一夕是凡人之躯待在这里到底不安全,而且天天让她困在这百草仙府,以她那好动的性子,也过得不自在。
“多待些日子我能吃了你们不成,回去了上哪找我这么好的大夫给你们治伤去。”
百草仙君忍不住抱怨道,他无偿收留他们,还给他们师徒治伤,结果一个个还等不及了要跑,真是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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