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下人寻个厢房,你们安心住着。
不过我让你安心,你也要让我安心,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这威胁让余竞瑶心里憎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转身回了房间,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床榻上。
陆勉看了她一会,再没说什么,出了密室。
密室的门也果真没有关。
有必要关吗?把柄捏在他手里,为了妹妹和小侄子,她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出了密室,陆勉的长舒了口气。
不管用什么手段,她终于留下来了。
这才应该是她的归属,他就从来没想过宣平侯府会有第二个女主。
府中的一切都没变过,还是她小时候来的样子,庭院里她喜欢的那颗樱桃树,几次父亲嫌它寓意不佳要砍掉,他都强留了下来。
若是砍掉了,她哪还来的借口来摘樱桃呢。
还有园林里的那架秋千,陆瑾央了几次他也没走心,只她一句话,他就架了一座。
说了为了妹妹,他却盼着拉自己去荡秋千的是她。
还有他书房里的矮凳到如今还留着。
晋国公让她跟着他学画,八岁的她手臂才不过刚刚搭在高几上,于是他遣人给她做了个脚踩的小凳,让她站在上面画,不然坐在椅子上,她保准两刻钟不到就睡着了。
他对她冷淡,严厉,也是为了她好,大家闺秀不能整日调皮不学无术。
她经常站到腿麻动不了,他只得抱着她去坐榻上,她也不怨,还要逞能,就是怕他轻看她,曾经的她在他面前永远没有信心。
陆勉突然觉得,如果那个时候没有要求她那么多,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情义,是不是她就不会为了晋国公而嫁给沈彦钦了。
他应该对她再好一些的……
自己是为了她好,都是为了她。
陆勉暗暗道。
可余竞瑶的那句话他甩不掉,“你想过我要的是什么吗?”
……
陆勉果然把沛瑶和小侄儿接来了,和余竞瑶一并安置在了后院邻近园林的清馨堂。
见了沛瑶和侄儿,余竞瑶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陆勉还算心细,给侄儿寻了两个乳母日夜照顾着,暂且平稳,可还是让人怜惜到心疼。
待陆勉走了,她拉着妹妹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余沛瑶冷漠极了,每一句都应得极其不情愿。
“我去接孩子,在将军府遇到他,他说替我和母亲安排了住处,我便和他去了。”
余竞瑶恨其不争道,“他说你就信!”
“不信他信谁?跟你一起信宁王?若不是宁王,我们一家会沦落至此。
陆勉还劝我不要恨你,若不是你,岂会惹得这么大的祸事。”
“要害我余氏的不是宁王,是皇帝。
即便没有宁王,我们一家也免不了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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