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宁在马车内悄然聆听着,见这两日赶路以来,卫云珩已经与这些后顶替的银甲兵相处融洽、磨合甚佳,心中对卫云珩的处事能力又多了些肯定。
那名兵卫很快便完成了任务,只见他将卫云珩交代的话肃声告知几位公子后,几辆马车立时不再挡于长街中央,而是安分移向两侧让行。
卫云珩毫不犹豫地一挥鞭,马车连着周围的玄廷卫一同绝尘而去,徒留下几名公子哥立于长街两侧,在其远走后窃窃私语起来。
江常津早就先一步躲进了自家马车内,见到此景,眼中悄悄划过一抹失望。
他本以为自己能利用其余几位世家子弟排场较大的特点,使那马车多停留一会,如此一来,他便能事不关己地借着替友人赔罪的幌子,前去马车旁交谈两句,以打探车厢内之人的身份。
结果那人根本未将此事放在眼里,随手派了个侍卫过来打发,丝毫没追究他们就直接奔着皇城去了。
江常津眸色闪烁片刻,心中又生一计,他得回去叫人打听下,今日午时后都有谁进宫见了皇上。
他这边心中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那边马车之内,两个守在谢嘉宁身旁的丫鬟也低声讨论了起来。
春雨面露疑惑:“小姐,您说方才那群世家公子真是恰巧挡了我们的路吗?”
谢嘉宁把玩着手上朱色佛珠,但笑不语,目光却瞥向秋白,示意其替自己回答。
秋白向来机敏,早便瞧出不对来:“应该不是巧合,估计是有人想打探咱家小姐的身份,才故意行此举。”
春雨更为不解地问:“会是谁想打探小姐的身份?”
秋白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方才挡路那几个,大抵是他们背后之人。”
春雨沉默半晌,最后重重感叹了句:“一件小事都能引出这么多花样,京城的人心眼可真多!”
秋白也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是啊,所以我们在京城行事,定得比从前更小心才是。”
这时,春雨蓦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家小姐:“小姐,您刚入京便要独自进宫去觐见那位天子,听说天子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这会不会有何危险?”
春雨和秋白虽为谢嘉宁的贴身丫鬟,但此次入宫却不能随谢嘉宁同行,只有卫云珩身为玄廷卫右指挥使能护送她一同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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